整座钱塘城,目送着苏牧离去。
即便那位将军不甘,可也无济于事,那条剑痕太过恐怖,哪怕绕道也不行,剑光会飞出,斩落无数人头。
同时,城门上的将士,也被青衫中年人所慑,不敢追出城去。
直到这一刻,这些人才发现,苏牧的身边,原来还有这么恐怖的一个人。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恐怖的青衫剑士,走在苏牧等人的阵线中,却依然没能站在最中。
中央那人,只有一个。
苏牧。
显而易见,在那六位老剑修和儒生许献没有加入之前,连带那位青衫中年人在内的苏牧三人组,就已经是以苏牧为核心。
“苏牧,究竟有多可怖,那么一位剑修,也只是他的护道者?”
有大修士眸光闪烁。
“苏牧未免恐怖得过分,一位有着剑仙之威的中年人,居然只能负责断后?”
另一位大修士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这就像仗打完了,然后让人去打理战场,那位中年人就是打理战场的人。一位剑仙啊,只能负责打扫战场!?”
其余修士也是感到一阵惊悚。
苏牧这个名字,在他们的心中,越发难以捉摸。
一刀湮灭玄铠军,一箭射杀徐清颜,随后身后随便走出一位中年人,就是一位恐怖剑仙。
这算什么?
天神下凡么?
恐怕连下凡的天神都比不上苏牧吧!
自这一天开始,苏牧这个名字,刻进了许多人心中。
也是这一天之后,燕国以外的茶馆,说书先生手中的戏本,终于又有了变化。
将十八年前齐姓剑仙的戏本,往后搁了搁。
然后又将八年前君大剑仙的戏本,往后挪了挪。
最后,将一本写了苏姓青衫年轻人,八月十八杀破城的戏本,放在了最顶上。
醒木一拍,这些说书先生呷一口茶,将昨晚记熟的戏本,娓娓道来。
“说,大燕国钱塘城,八月十八潮,有一位青衫年轻人,名为苏牧……”
说书戏本,尝尝需要用夸张的手法,进行艺术加工。
可这一次的戏本,没有经过任何手法加工,就已经足够曲折动人心。
以至于说书先生再拍醒木,吹散新添茶水的氤氲水汽,眼角余光扫向台下听众之时。
赫然发现。
一位位听众听得心神激荡,盯着他的眼睛直发光。
“说书老头,接下来怎样了,那个叫苏牧的年轻人,究竟杀破城没有啊?”
说书先生好久没感受到这等氛围,放下手中茶盏,醒木一拍,张开满嘴黄牙,朗声道:
“且看风雨飘摇,那青衫年轻人苏牧,弯弓搭箭……”
说书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对戏本中那位,名为苏牧的年轻人,谢了又谢。
台下的听众,也对那个叫做苏牧的青衫年轻人,幻想了一遍又一遍。
到底要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做到这样快意啊。
……
仙墟宗,位于大商国境内,势力极大,只弱于清虚山等少数几座宗门。
仙墟宗内灵峰几十座,每一座灵气都很浓郁。
当然,最好的还是当中九座山峰,灵气浓郁得快要凝为水滴,在那上边修行,事半功倍。
有弟子望了望那中央的九座山峰,眼中渴望之意甚浓,可巴巴地看了几眼,也只能收回目光,看向靠近那九座山峰的一座山峰。
这座山峰,属于一位用剑的长老。
长老名叫陈策。
陈策一直没有收徒,直到前些时候,带回了一个年轻人,名叫徐尧,十七八岁,吊儿郎当,还没迈进修行路。
刚开始,这位年轻人被许多人看不起。
十七八岁早已错过最佳的开始修行的时候,此时还没迈进修行路,那还能有多大出息?
然而,很快,这些人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那个名叫徐尧的年轻人,修为精进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不到一个月,便突破进第三境界。
不仅如此,徐尧的战力也是骇人听闻,身处三境,就能打败四境修士。
如此一来,仙墟宗再无人敢看不起徐尧。
毕竟前途不可限量。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年轻弟子在登山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