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香。
她侧目看见花坛里种着的大片雏菊,低声问:“哥哥,雏菊是徐姨种的吗?”
祝景言单手抵着下颚,偏眸扫了眼花坛,“我种的。”
棠溪微一低眸,就能看见他的发顶。微风轻起,发丝飘动。
她心一痒,莫名生出了想要胡乱揉一把的冲动。
但祝景言一定会跳起来打她吧。
光是想象这个画面,棠溪微还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轻笑出声。
祝景言按住刹车,她推不动了。
“怎么了哥哥。”
“笑什么?”
棠溪微俯身靠近,眼眸晶亮,“能让哥哥答应我推你出来,我高兴。”
祝景言偏头拉开距离,对她用了心机的美人计不为所动。
他冷嗤:“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没必要装。”
“哥哥,白管家没有告诉你么。”棠溪微也不恼,仍旧眉目带笑,“我喜欢你啊。”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棠溪微只要再俯身几厘米,嘴唇就能碰触到他的额头。
于是她澄澈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底就清晰可见。
她的眼睛很好看,无论多暗的环境,总是盛着光。
尤其是在专注看人的时候,容易让人产生被喜欢的错觉。
对,错觉。
祝景言只晃神了一秒钟就理智回归,别开眼。
“连你自己都不信,你觉得我会信么?”他松开刹车,棠溪微便继续推他,“你喜欢我什么。”
“既然是一见钟情,当然是图你好看。”
祝景言垂眸看向自己毫无知觉的腿,“我是废人。”
棠溪微动作蓦地一停,她眨了眨眼,眼眶一酸。
她不是心疼祝景言,只是想到在穗城安宁村的唐自强。
他刚遭遇泥石流废了腿再也不能站起来时,也说了这样一句话。
棠溪微记得那段时间,唐自强每天都颓废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甚至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如果不是邻居及时发现,她差点就要彻底失去他了。
唐自强看着棠溪微在眼前大哭了一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答应她会好好活下去。
“你哭什么?”
身前的人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