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川的印象里,这位祝大哥一直是温和谦逊有礼的模样,但现在表情寡淡,像是心情并不好的样子,他取消了要搭话的念头。
从京城到郊区望月山,用了一个小时。
四人下车时,夜色如墨,几近十一点。
祝景言的情况不便上山,只能停在山脚下。
附近的路并不平坦,白功明要时刻注意祝景言的轮椅,以防意外。
搬烟花下车的任务就落在了梁川和祝修文身上。
棠溪微指挥着:“大型的要轻拿轻放,放下面,先放小的。”
梁川幽怨叹气:“为什么干苦力的又是我啊?”
祝修文笑问:“那你忍心看微微一个女孩子搬吗?”
“不忍心,”梁川摇头,“虽然我微姐在武力值上没什么攻击力,只把敏捷点满了,但她的智力值max,怎么能让她干体力活呢?”
听见他的描述,祝修文有些好笑,“你叫她微姐?”
“因为输了赌约,”梁川边抱怨着,“我开始还以为微姐是那种柔软无害的小白兔,没想到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在养精蓄锐!”
他问:“从何得出的结论?”
“从她对景言的态度,还有从次次月考二百五直接飞升到七百多分。”梁川只觉得细思极恐,“微姐深藏不露。”
祝修文敛眉低眸。
的确,在第一次见棠溪微时,她给人的印象就是纯良无害的小白花,连阅人无数的她也这么觉得。
直到后来他才注意到,带着目的性接近祝景言的棠溪微,一直在伪装。
她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傻白甜,是绵里藏针的灰狼。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接近祝景言,祝修文还是能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
棠溪微靠坐在榕树下,冬夜的晚风有些冷,她被冻得瑟缩了一下肩膀。
头顶忽地被丢下来一条围巾,“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