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地给她讲题。
还没到一半,就听见身侧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他立即停下,让白功明去拿了条毯子过来。
祝景言替她盖上后就静静看着她。
和第二次在生日宴上见到时分明是同一张脸,他却觉得现在的棠溪微没有那时潜藏的锋锐和浮于表面的虚伪,眉眼柔和,安静乖巧。
他的腿已经渐渐有了知觉,也曾在深夜无人时试着站起来,但最后还是以数次跌倒而失败。
祝景言知道棠溪微看见了他腿上摔出的淤青,可她什么也没问,安静地继续针灸,结束后垂眼按摩。
他察觉到最近的棠溪微很安静,不像平时一样会笑盈盈地喊他哥哥。视线相撞时她会别开眼,最后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
她的声线透着死海般的沉寂,毫无波澜。
棠溪微梦中一直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惊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撞上他幽深的目光,声音不自觉紧张:“你看着我做什么?”
祝景言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扫了眼时间,“你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
“抱歉,我这就回家。”
棠溪微笔挺地起身,身上的毯子滑落时,她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定住。
祝景言趁着她走神的间隙问:“你最近出什么事了?”
她面不改色:“来例假了,心情不好。”
棠溪微几乎所有精力都扑在国外的事情上,险些忘了要应付祝景言。
他心思缜密,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最近的异样?
她知道他不会信,但一时半会憋不出别的理由。
祝景言默了几秒,才开口:“我让阿明送你回家。”
“哥哥,你在担心我么?”棠溪微将毯子捡起来放到沙发上,扬眉一笑,“那看来我的以退为进策略很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