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幸早已习惯岁星的直言不讳,更何况天高皇帝远,他效忠的明主一直都只是西邑侯。
听闻她对皇帝的评判,他面色不变,凝神思索片刻,道:“臣会派人盯着启阳城的动静,若有异样,即刻回报。那武威王来使,臣便让他自哪来,回哪去?”
岁星吩咐道:“前年生辰,武威王给我送了份重礼,出于礼数,不要让使者空手而归。”
刘幸询问她的意见道:“您觉得我们送什么合适?”
岁星想了想,道:“造反一旦失败,免不了受酷刑重罪。不如送幅归田祝寿图,愿他铸剑为犁,赋闲归隐。”
刘幸默默一笑,道:“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当使者带着西邑的紫檀木雕花嵌螺钿绣归田祝寿图围屏回到武威后,已是武威王的大寿前日,他听闻使者的回禀,怒道:“这个西邑小儿,三番两次驳本王的脸面,未免太过狂妄!”
当他看到岁星准备的贺礼,更是以为她在嘲讽自己年老体弱,该卸权归田,心中打定主意,未来必要将她收拾一番。
其子裴璧盯着秀丽质朴的围屏看了半响,冷静分析道:“父亲息怒。听闻如今的西邑,牛马遍于郊野,余粮积于田亩。行旅之人栖于草舍,安居之户外门不闭。民相遇者,亲如一家。西邑侯亲政不过两年,便有‘西邑无穷困’之谚,足见此人能力超群,想必并不会平白无故挑衅于我等。会不会她已察觉到风向有异,在借此告诫?”
武威王眯了眯眼:“那便更留不得她。”
寿席当日,武威王与宾客尽欢,觥筹交错直至深夜。
:()快穿:我渡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