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年华,曲阑相见,看梧桐细雨,听静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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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瑟坐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手里紧紧的握着一盒避/孕/药,眼神恍惚的盯着别墅的大门口。
今天是周三,是江年骅回别墅的日子,想到这里,文锦瑟好看的睫毛随着眼睑轻轻的低垂了下来,她的手有些不安的来回摩挲着手中的药盒,低垂沉默片刻后,才又缓缓的抬起了头,继续望向了那扇漆黑的大门。
秋风很凉,已经在阳台上坐了几个钟头的文锦瑟衣衫有些单薄,她起身走回到床边,披了一条薄薄的毯子,重折返回了阳台,坐到了藤椅上。
她的眼神落寞空洞,甚至还有些悲凉。
她已经嫁进江家三个月了,每到周三,她总是这样坐在阳台上看着别墅的大门,等着那个叫江年骅的男人,然后,洗澡上床,然后,他会扔给她一盒避孕药,一沓钱,再然后,他穿戴整齐离开。全程没有一点温度,也没有过多的言语。
九十天的时间,周而复始,改变的只是现在她会自己备上避孕药,当着他的面喝下去而已。
文锦瑟想到这里,盯着一处恍神的眸子有些微微泛起了酸,她很清楚,她跟他之间只是一种契约。
一道明锐的车灯打亮了别墅的漆黑的大门,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带着它独有的尊贵,缓缓的开了过来。
陈易是江年骅的司机也是他的贴身秘书,他把车子平稳的停在别墅的院门口,撑了把伞,从驾驶室下来,疾步走到车子的后门,把后车门打开,将手放到车门上框,挡了一下。
文锦瑟这才缓缓的仰起了头,看了看黑沉的夜空,不知道何时,已经飘起了雨。她竟然失神了好久。
看着江年骅那矜贵修长的身躯从车子里下来,依旧是往日里的一丝不苟,除了那双如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闪着微光,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文锦瑟的手指微微一颤,只觉得后背不受控的一僵,她慌忙从藤椅上起身,脚底却传来一阵酥麻,她抬起的脚不自然的迈了一步,却不偏不倚的扭了一下,疼痛连着身子一起摔倒在了床边。
文锦瑟捂着酸痛的脚腕,用力的揉了揉,脚背却不听使唤的,鼓起一个大包。
江年骅已经走到了门前,她能听到他按密码开门的声音。
文锦瑟不顾脚踝处的疼痛,尽量用自然的脚步,轻轻的下了楼,站在客厅的一角,家里的管家已经早就迎接在了门口。
江年骅抖了抖落在他那身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上的雨滴,转身跟陈易轻语了几句。陈易恭敬的弯了弯身,便撑着雨伞告了辞。
管家弯身从鞋柜取出拖鞋,放到江年骅的面前,恭敬的低着头“先生,您回来了。”
江年骅并未说话,也未看管家一眼。
换好鞋后,漫不经心的扫了站在一角的文锦瑟一眼,随即就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手指有些散漫的一个接一个的把外套的扣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