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瑟的话,任谁听都是气话,任谁都能听得出,这是被江年骅刺激后才说出的话,
只是这话进到江年骅的耳里,却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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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急剧的收缩,冷厉的出了声,尽管声调平静自然,却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梧桐,她床上功夫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下的去手,你可以试试。”
这叫什么话?丁梧桐的脊背上已经爬满了汗珠,你们两个吵架,没必要拿他当靶子吧。
“说什么呢?骅子,好了,别闹了。我先走了。”
丁梧桐,拎起外套,赶紧逃出了房间,文锦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门才刚刚从外面关上,江年骅面前的红酒,酒杯,果盘,全部被他扫落一地。
身侧的美女有心去安抚一下,却被江年骅染了血的眸子瞪的一动也不敢动。
“滚,都给我滚……”
女人们仓皇的逃出了房间,夏流深无柰的摇了摇头。
出言劝道“不是我说你,你这话说的也太狠了,你把她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刺激她,嘲讽她的吗?”
“你这样贬低她有意思吗?她只是个女人,你即使不爱她,也不用把她骂成这样,这跟说她是个妓-*女有什么区别。”
夏流深摇着头,轻啜了一口手边的红酒。
江年骅揉搓着头发,猛的踢了一脚面前的大理石茶几,茶几顿时被“砰”的踢到了一旁。
发出一声巨响。
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心里不想去伤害她,怒意翻腾的他却控制不了他的心,
他生气她跟他一晚上,心不在焉,
他生气她总是想着法的逃离他。
他深深的知道哪些话,可以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他做了,但,他后悔了。
文锦瑟跟在丁梧桐身后,走出了庄园,丁梧桐有心想安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文锦瑟先开了口“丁医生,可以把我捎回去吗?这里不好打车。”
文锦瑟说的话轻轻柔柔,如同她的人一般,绵软可人。
只是她眼底无尽的悲伤,还是惹的丁梧桐心生怜惜,决定还是劝上几句。
“文小姐,骅子孩子脾性,有时候,话不走心,也许他在气头上,你就别往心里去,别跟他一般见识。”
文锦瑟努力的扯了一下嘴角,递出一抹微笑“走吧,丁医生。”
丁梧桐知道,江年骅的那些话,着实是太重了些,对一个女人来说,这些话无疑是把女人最珍重的东西,重重的摔到地上,再踩上几脚。
尤其是像文锦瑟这般,当初为了救周梅,愣是抽干了自己的血,听到这样的话,她不伤心不难过,才怪。
车子开上环城高速,文锦瑟安静的像一只小猫。蜷缩在车子的后排座椅上。
也许不是当事人,丁梧桐理解不了他们此时的感受。
他也不知道她和江年骅发生了什么,
只是透过后视镜,他能感觉到她纤瘦的身子上,弥漫着浓浓的悲伤和难过。
文锦瑟并没有回江年骅的26层,而是让丁梧桐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公寓。
再三谢过后,丁梧桐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