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掩藏着自己的情绪,只与她见见面,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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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至少,他们还是朋友。
他有时在想,如果那天晚上,他要了她,他们会不会变成另外一种关系,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最终所有的千言万语换成一句“我有个远方的堂舅,是个中医,针灸的不错,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
“是吗?那太好了,有联系方式吗?可不可以给我留一个?”文锦瑟有些激动,她也打听过了,江年骅的腿,针灸应该是有效果的。
“好,我发给你。”齐士把他堂舅的手机号发到了文锦瑟的手机上。
她如获至宝,喜从心底溢出,她真的很感激齐士“老同学,太感谢你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咱们是那么好的……朋友。”
“是啊,是啊。”
似是谈论的话题都太过压抑,文锦瑟收好手机后,找了个轻松的话题,聊了起来,
大抵就是在大学时有趣的一些事情。
书房里
丁梧桐,把他与他的导师以及顶尖的治疗团队,开会研究的结果与江年骅说了一下,
他的腿现在有一种高科技的治疗方法,就是细胞和神经移植,
移植过来的细胞和神经如果没有排异,经自体吸收后,慢慢激活自身的运动神经,以达到神经正常工作的效果。
也就是说,想要站起来,只有做这个手术。
可,这个手术,需要捐献者,除了需要配型合适外,最重要的是对捐献者损伤程度,这个没有准确的把握,有做过此类手术的,有的对捐献者没有损伤,有的则是有损伤。所以,这个比较复杂,并且,捐献者也不是很找。
这个结果,对江年骅来说,无疑是宣判无期徒刑,还不如死刑来的痛快。
丁梧桐把事实陈述完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江年骅的心里的滋味,这个结果听起来是好的,实际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且不说是对身体有没有损害,哪怕是没有,
有谁会正好配型与他合适,又甘心情愿的来捐献呢,就算给钱,有几个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种机率,无疑是大海捞针,望尘莫及。
“说到底,我的腿还不就是没治了。”江年骅的话平淡异常,却又听起来无望悲凉。
丁梧桐安慰道“有希望,总好过没有希望。”
“这种希望,不就是等于没希望吗?”
“也不能这么说,我已经把的名字登记到等待捐献库里了,一有消息,我会立马通知你。”
“算了,就这样吧。”江年骅高大的身子,坐大轮椅上,幽邃的眸子望向窗外,似于外面的黑暗溶为一体,让人看不懂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骅子,其实,你也可以试试中医,中医博大精深,很多国外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中医都可以治愈。千万别讳疾忌医。”
江年骅摆了摆手,不想再谈“不谈这个了,陪我喝杯。”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饮酒。”丁梧桐劝道。
江年骅嘴角苦涩的扯动了一下“那适合什么?坐着等死?”
“骅子……”
“好了,你不喝,我自己喝。”江年骅转动关轮椅走到酒柜边,伸手拿出一瓶红酒,打开了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