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成了他的女婿,更上亲上加亲,他拍了拍江年骅宽阔的肩头,嘴角张了张,又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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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叔,您身体还好吧?”
“还好。”
文锦瑟坐在江年骅的身侧,没有说话,倒是齐国政先与她交谈了起来“昕昕啊,这一年,你辛苦了,爸爸挺心疼你的,我一直想着回国看看你,后来听说了年骅还活着的消息,知道没事了,我也就没回去,你不怪爸爸吧。”
文锦瑟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挺好的。”
“你妈的日子不多了,看来在临走之前,醒过来的可能性也不大,你上去看看她吧,她最惦念的还是你啊。”齐国政眼眶泛起了红,连声音也轻颤了起来。
“嗯,我去看看妈妈。”文锦瑟起身上了楼。
魏晓闵的房间一直没有挪动过,她推开门,里面有几个佣人在忙碌着,齐俪也在屋里。
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齐俪出了声“杵那干嘛,进来吧。”
站在门口的文锦瑟抿了抿唇,迈步走了进去,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魏晓闵安静的躺在床上,从被子里伸出一条管子接到了床下的接尿器里。
她迈着极为轻缓却又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魏晓闵的床前,她瘦的厉害,整个脸颊都凹陷了下去,脸上是不健康的白,毫无血色,
无端的让她扯出一摸心疼,或许这就是血脉亲情吧,她是生她的亲妈,尽管,她一天都没有养过她,她也不愿意啊,这二十几年,她想她想的熬坏了心情,也熬坏了身子。
文锦瑟执起魏蓝闵近乎干枯的手,来回的摩挲着,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齐俪忽的开了口“妈,最疼的还是你,无论你在还是不在,她总是最惦念你,可是你倒是狠心,一年了,也没来看看她。”
文锦瑟是有些理亏,但,这一年来,她过的也不好。她抿抿唇没有说话。
倒是齐俪又再度开了口“医生说,妈也就这几天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跟她说说,别老装的跟孝子贤孙似的,人事却不干一点。”
齐俪的话,没有一句不在责怪她,在这一点上,她没有反驳她,她做的不好,自己都知道。
“妈,对不起”文锦瑟深知子欲孝而亲不待的道理,她的愧疚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我不想找什么理由,妈,我不知道您病的这么严重……”
她的心似被水草缠绕,一圈又一圈的难过让她的心闷的厉害。
齐俪站在一旁,平淡的眸底带着深深的不屑,“假惺惺。妈一直就是生病的,上次你来,她不也是这样吗?你是不是巴不得妈赶紧死了得了。”
这话任谁听了也刺耳,文锦瑟也一样,她还没有恶毒到希望自己的妈妈早点死去,她猛的回过头,杏眸怒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齐俪“你说的这叫人话吗?我盼着妈死,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是妈的女儿,难道我不是吗?”
齐俪冷哼一声“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哪会知道?”
“你是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但我怎么想也不会向你一样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