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骅翻看着这个小小的坠子,忽的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坠子,想必是温心如的东西。
x”
陈易也认同,“江总,我猜也是这样的。”
“还查到什么吗?”
“百瑞的账有一部是残缺的,大概是几个月的时间段,正好是温心如去世的那段日子,所以,要查出这其中的一些交易往来,还得需要要时日。”
江年骅点头“抓紧查,当年的录影还能不能查到?”
陈易的遗憾的摇了摇头“内存卡几乎都已经损坏了,我已经把找了专业人士,来恢复,如果不能恢复的话……”
“嗯。我知道”江年骅按灭手中的烟卷,起身拍了拍陈易的肩头“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这件事,你盯着,如果查出什么,第一时间来跟我汇报。”
“是,江总。”
陈易退了出去,江年骅握着手里的坠子,反复盯着那个江字,看了许久,一个带有江字的玉坠,会不会是一对?
会不会江晨江也有一个玉坠,这个玉坠会不会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信物,
如果是,他们之间到底是有过什么样的情感纠葛。
江年骅决定还要回老宅一趟。
老宅的管家程叔一定知道些什么。
冬天的风像刀子,坐在车里的江年骅暖气开的很足,与外面的寒风凛冽相比,车内温暖如春。
他在车里坐了好久,
才裹了裹身上那件名贵的手工毛呢大衣,从车上走了下来。
推开老宅的房门,他喊了一声。
“程叔?”
“程叔?”
“程叔?”
接连喊了三声,都没有回应,
他有些奇怪,去哪了?
管家的房门虚掩着,江年骅伸手推开了门,“程……”
“程叔……”
客家程叔,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江年骅拿出手机,赶紧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不过遗憾的是,经过奋力抢救,还是没有救过来。
医生说,他是心梗,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两点。
管家的身体一直很好,
怎么会忽然犯病呢。
管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江年骅来说,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如今,他也走了,
整个江家,只有他一个人了。
忽然,鼻头酸酸的,他拿了张纸巾,慌忙捂在了脸上。
肩头微微的轻颤着。
文锦瑟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医院,站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江年骅压抑的肩头,她快步走了过去,把他抱住了。
她心疼的抚着他颤抖的脊背,一下一下,直到他的情绪安宁下来。
文锦瑟一直陪着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平常温暖的大手,此时却透着丝丝的凉意。
她两只手捂住他有些发凉的大手,给他温暖着。
陈易赶到后,办理了需要办理的一切手续,
直到管家入土为安,江年骅还没有从这场意外中苏缓过来。
从此,老宅只是一处空荡荡的屋子。
江晨江走了,周梅走了,管家也走了。
文锦瑟陪江年骅在老宅里住下了,
整个别墅的灯几乎全部亮了起来,
他就那样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腿,她就那么无声的陪着他,
空旷的房间里,静的,只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