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打马游街后,萧府面临一个选择问题,他们家两位公子都中了举,虽然差距是大了点,但是身份上还有嫡庶之分呢。
萧家已经烈火烹油了,其他政敌不可能让这两人都留在朝中,复刻萧相又或者萧老太爷的仕途之路。
与此,萧镇本身的计划也是一个进翰林院,随后从天子近臣做起,运作几年后进内阁接他的班。
而另一个则是去到地方,做一方大员,最好是富庶之地,这样也方便他们日后行事。
萧镇想得挺好,也做了安排,但是却没想过皇帝乐不乐意,以及他这两个儿子乐不乐意。
本来按照成绩来看,萧远怀应是进翰林的那个,而萧远昌则是去地方那个。
萧家有这样的传言出来的时候,萧家母子哪能乐意,萧远怀为了自己的计划也不乐意,故一时间都动了起来。
他们都没想过与萧相去沟通,毕竟这一家之主每每做了决定,多是毋庸置疑的。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萧大夫人的娘家虽无甚大助力,但有时候清流有清流的好处啊,翰林里头多的是清流。
而萧远怀先前做了那么多布置,也是依照前世的记忆,结交不少人,这次帮着递了话到天子跟前,愿往南州为官。
皇帝也关心这些事,有的时候坐在上头,看地下的人谋划来谋划去的,也挺有意思,看这两个年轻人的选择,萧相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而这一切,皇帝乐意看到,没有帝王愿意自己的朝堂被世家把持,而萧家,也是繁荣多年,久到他们都忘了最开始是什么样子,以至于现如今小动作多了许多。
只不过,自己这新鲜的状元郎的这般人品长相,去南州那边远之地有点可惜了,那边有什么?好像不过是镇南王的属地。
皇帝觉得有趣,遂又派人去查了查萧远怀,事无巨细,从小到大都要。
这一查,可有意思了,原来如此,萧相这么奸猾一人,竟然绿了这么多年,这可真是喜闻乐见啊。
皇帝乐完,有心推萧远怀一把,毕竟镇南王府的世子之争也闹了许多年了,镇南王每次进京都要找他倒苦水,现在好了,就给他送去一个状元郎孙子吧!
于是,等到旨意下达的时候,萧相的表情破天荒的有点破防,萧远昌入翰林,然而不过是正九品上的校书郎;而萧远怀则是被分配到南州,官拜通判,从四品。
萧远怀的这个品级看似高,但若他留在京城,必是入翰林,怎么也是从六品起步,京官的六品不比地方官的四品差,且两者前途大不相同。
而萧远昌的品阶一看便知,不过是个塞进去的!
因此,萧镇只以为是那母子俩从中做的梗,结果落到了这个地步,真真是对萧府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好的被送走了,差的倒是留下了。
等颁旨太监走后,萧镇也不搭理那沾沾自喜的母子俩,哼,他们莫不是以为九品往上爬很容易?自己以后会无条件的拉拔这个好儿子?
萧镇把萧远怀叫进了书房,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这个地方谈话。
萧镇有些感慨,但是一开口还是加了些试探:“远怀,这次是委屈你了,不过事实已成,只能如此了!”
萧远怀只做全然不知,要是让这人知道自己也在其中谋划了一笔,那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出发之前,还得谨慎:“父亲这话是?”
“哎,南州虽然地处边远,但也不是没有好处,那便是镇南王的封地,这人小心谨慎,安稳了这么多年,想必也不会为难你,待为父修书一封,回头你到了先去拜访!”
“多谢父亲!”
眼看这人并无不满,萧镇就满意了:“嗯,好好干,待过几年,为父运作一番,再把你调入京城来!这一去怕是短时间不得回,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萧远怀闻言眉头微蹙,看似迟疑片刻方才站起身,一揖到底后开口:“父亲,儿子确有两事相求,其一可否将我姨娘的牌位随带身旁,她自江南而来,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过,此次若有机会,儿子想带姨娘看看!”
萧镇听了,神情有些飘忽,他都好久没有想起来了,萧远怀的生母确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江南美人,原本自己也是对她宠爱异常,只后来……罢了,佳人已逝,不过是造化弄人而已。
“好,这第一件事,我允你了,那第二件又是什么?”
要说这件事,萧远怀还是有点脸红:“这第二,父亲,儿子既与芊芊定下了,祖父也说待她出孝后成亲,那时怕不是儿子还在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