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微微动摇。
更不必说其他人,面上都露出一抹疑惑,从未听说四芳阁的存在。
只见永全子缓缓抚掌,双眼投出算计的精光:“事已至此。我就直说罢。”
“你们遥鹤山庄,名为正派,实则二十年前就与欢喜教互通往来。”
“那老庄主,还挺受教主赏识。若是活到现在,呵呵,教主说不得会给他封个天王。”
“你们这四芳阁呀,控制死士的方法,《摄魂养天剑》,还有其解药化煞丹,都来自我欢喜教。”
“不然,区区一个山庄,从哪里搞来这些手段呢?”
,!
瞬间,投向遥鹤山庄弟子的目光带上提防。
若是永全子像白青一样只输出论点,当然没人信。
可他说得头头是道,甚至点出遥鹤山庄控制死士的手段。若说是瞎编,未免太过离谱。
永全子只需几句话,成功打散了人心。即便在场的人想摒弃前嫌一致对外,他们敢吗?遥鹤山庄隐瞒四芳阁一事,就足以令他们失去所有信任。
还嫌不够,永全子挥挥手,道:
“哎,你们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心底肯定要质疑的。无妨,就请庄主夫人上来告诉各位,遥鹤山庄,到底是不是我欢喜教的大忠臣?”
萧慕灵轻轻地说:“是。”
她什么时候来的?楚怀寒没有注意。但她注意到仅仅一天,萧慕灵精神状态差了许多。
除非她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又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否则不至于在暴露的前一天找楚怀寒结盟。
……或许她也没想到,自己不惜堕入魔道也要杀害的凶手,比自己更恶更凶。
楚怀寒与她对视片刻,萧慕灵嘴唇微动,低头露出一个悲哀的笑容。
萧慕灵的现身成了最后压死骆驼的稻草,有人颤声问:
“……只要投降,就、就能保命?”
“自然。”永全子笑道,“若能为教主大业出力,呵呵……按你们中原的话说,加官进爵,也不是不可啊。”
此话一出,迅速有人争先恐后地凑上前:
“其实我早就仰慕教主风采了!”
“其实我早就信欢喜教了!”
“什么魔教,都是他们说的!”
其中不乏华山弟子,甚至白青冲在前面。秦净峰气得双手颤抖,楚怀寒大喝一声:
“够了!”
永全子道:“你主子早三天就投了信,唯欢喜教是瞻,你一个奴才,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说得天花乱坠,其实,魔教的优势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多吧?”楚怀寒眉眼一片冰凉,“安逸之那草包顶个屁用,三个阁主两个不服他。我懒得详细反驳你,就说重点。”
“——若魔教当真胜券在握,怎么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劝降?早就攻下柳州响应北方战线了吧?”
“那所谓精兵,距离柳州还有些距离。”
“在这段时间里,你只要唬住足够多的人,举起华山、遥鹤山庄两面大旗,地方官软弱,整个柳州就被你兵不血刃拿下。”
永全子不露声色,可内心却急躁起来。
楚怀寒说中他的心思,若整个柳州万众一心,欢喜教仅靠少量部队和墙头草,就算赢,也是惨胜。
可教主的命令,长久以来的谋划,容不得他失败。不多纠缠,厉声道:
“诸位不是要加入欢喜教吗?就拿此女人头当投名状吧!谁先拿下她,谁就能当护法!”
自己也是伸出双拳,其上利爪寒光凛冽。随着他声音落下,不少人朝着楚怀寒看去。
“我说对了。”楚怀寒眼神闪了闪,回头望向身后之人。
秦净峰神色坚定:“莲娘子,我与你一同。”
遥鹤山庄的弟子最为动摇,尤其是四芳阁的人。他们从小被洗脑,主子才是唯一遵从的对象。
楚怀寒看着他们,平静道:
“你们听见了,解药只有魔教才有。”
“要是想走,我不拦。”
“想活下去并非罪孽。但各位都清楚,身为死士,仅仅是想活,都算奢侈。难道你们要继续顶着别人施舍的名字,走完短暂一生吗?”
始终没说话的莲二轻笑道:
“背弃主子的死士,可是狗都不如啊。”
“那草包也敢自称‘主子’?没人滋醒,恐怕他还在做春秋大梦。”
“……呵呵。你总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