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苏常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思玉道:“对了,萧何的伤怎么样了?”
萧何骑马摔断腿这件事虽说也不算小,但是和理王闹得沸沸扬扬相比较还是少有人知。
思玉沉思道:“听说萧公子的腿伤的很严重,为了保住命已经将一条腿给截断了。”
话音刚落,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准备进来送茶水的明兰,她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
“你是怎么当差的?这可是小姐最喜欢的青瓷茶盏,就被你这样糟践了。”
小芽很是不快,张口就是数落,可是明兰却还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楞在着。
直到感受到苏常月审视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她才如梦初醒道:“刚刚奴婢一时手不稳,摔碎了茶盏还请小姐息怒。”
苏常月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道:“这次我便不计较了,下一次自己去领罚就是。”
说完,明兰赶紧将摔碎的瓷片收好,又凑到了苏常月的身边斟茶。
只听苏常月问道:“相比萧公子一定是不能接受的吧。”
“这是自然,郎中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有一了道血口子,说是萧公子知道自己的腿没有以后暴躁异常,挣扎的太厉害,还将包扎好的伤口崩开来,情况更加严重了。”
苏常月漫不经心的结果明兰奉上来的茶,轻抿了一口道:“是啊,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只怕是以后的前程就毁了。”
小芽点头道:“以后做官的前途怕是没有了。”
堂堂一个世家子弟,萧何又一向是因为苏鸿用的关系就眼高于顶,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没有立刻发疯已经是很难得了。
“这怕什么,起码公主还是属意他的。”这是京都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算是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也是无妨的。
小芽忍不住摇头问道:“公主怎么会让一个身残的人做驸马呢?就算是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原来萧何身体强健尚且配不上昭华,现在就更加别想了。
而且昭华原本就只是看中了萧河的样貌以及温顺的性情,现在他成了这个样子,想来温和的性情也没有办法再装下去了。
到时候公主还会不会将她放在眼中呢?
“横竖这有头脸人家的姑娘是不能肖想了。或许萧家会给他选一个性情温和的婢女为妻,照顾他一生也就是了。”
这对萧何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苏常月料的并没有错,萧何的腿短以后就立刻给了昭华书信,他不相信自己原本温驯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狂。
而且他摔下以后就没有了任何意识。
他不相信只是坠马就能让自己的腿这样厉害。他想求昭华帮自己查证。
虽说萧家也因为这件事难过,也去查证的,但是毕竟是力量有限,根本查不出来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送进宫中的书信却一封封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信。
其实昭华不给他回信也不单单是知道他失了腿,而是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哥哥做的,她又怎么能去查呢?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天天在皇后宫中学规矩,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公主这是萧公子递来的书信。”青枝将书信送到昭华的案前。
昭华手中的笔却未曾停下,她皱眉道:“我不是说了不用送过来的吗?”
她实在是不耐烦,如今皇后日日要她抄书,不是抄女戒就是女训,还有厚厚的经书,说是要给她平心静气所用。
她哪里脾气暴躁了?哪里需要抄写经书了?
这分明就是皇后在故意刁难她。
可是有皇上的命令在前,她也只能就这样忍耐下去。
“萧公子这次还送了一只荷包过来。”说着她将荷包呈给了昭华。
昭华心下一动,顺手几将荷包接了过来,这荷包是她送给萧何的,虽说不是她亲手绣的,但是在荷包的绣样她却是用了心思的。
当初萧何对她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昭华却是没有狠下心来,她拿过萧何的书信拆开,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这次萧何到是没有再让她去帮着查明真相,只是说起了两人原来的种种过往。
昭华放下书信轻叹一口气道:“哥哥这次做的是太过分了。”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相信,给苏常月透露消息的人是萧何,她不相信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