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导致的高热会反复。”
“反复?”季书臣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些许,反应过来后又压了下来。
“是一种心理状态,让小姑娘放宽心,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张医生留下了几粒退烧药和一张药方:“退烧药待会就可以喂下去,药方是安神的,可吃可不吃。”
“安神汤、药膳也都可以,反正你们家刘女士会做。”
季书臣将东西收好:“张医生,我送你下去吧!大晚上的,麻烦你跑一趟了。”
张医生拜拜手,才40多岁的年纪却硬生生凹出了仙风道骨之感:“应该的,你给的也多嘛!”
“不多来几趟,我都嫌这佣金拿着烫手。”
二人说笑了几句,就在大门口道了别。
回到房间的季书臣将药片捣碎泡进水里,拿勺子给人喂了下去,苦的越离栀在昏睡中都骂出了一句:
“王八蛋!”
拨弄了一下越离栀额前细碎的刘海,季书臣向来清润的眸子浮上无可奈何:
“小没良心的。”
转瞬,他垂眸,鸦黑的羽睫遮盖了眼中情绪:
“宝宝、栀栀……”
“你在担心些什么?”
……
越离栀醒时,只觉得自己的右手好像没知觉了。
呆头呆脑地看过去,原是被季书臣给压着睡了一宿,生气吗?倒也不至于。
毕竟人家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只是头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季书臣,倒真有一种灯下观美人之感,透露出一种难言的、温软的感觉。
他虽温和却向来清冷矜贵,这样的人、这样的一双含情眸专注的看着你时。
心,无风自动。
转而,越离栀另一只手拍了拍胸脯,还好,她不是一般人。
这番动静不大,但季书臣一晚上都没敢真正睡过去,见人醒了,他微微一笑。
伸手量了量越离栀的体温,笑容更大了,形状漂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唇边亦漾起温和的笑意。
“退烧了!”
晨起沙哑的嗓音特别抓耳,越离栀不自在的挠了挠耳朵,然后真诚道谢:“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应该说谢谢你愿意让我照顾,女王陛下?”
“嗯?我昨晚说胡话了?”
季书臣轻笑一声,暗藏揶揄:“如果你指的是想把我吊在城墙上三天的话……”
越离栀:……
越离栀把被子蒙过头顶,没脸见人了。
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他也不强求,刚好也到平常起床的时间,今天还要去公司。
安抚地拍了拍小鼓包,季书臣就出了房间。
等门一关上,越离栀立马把头探了出来,太丢人了,怎么睡个觉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季书臣虽然走了,但把使命留了下来。
看着面前刘妈殷切的脸,再看看她碗里端着的……
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