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出现过超低级别的小官状告大官的事,基本都是这种,背后有人指使,要不然谁敢。
朝堂公开举报,刘奭不得不做做姿态,这事儿得查。
刘奭亲自指派弘恭去向萧望之问话。萧望之答得很诚恳,他说,自古外戚多骄奢淫逸,我让皇帝疏远外戚无非就是匡正国家,没有丝毫恶意。
弘恭很满意地走了,因为他可以在萧望之的答复里大作文章,反正你没否认让皇帝远离外戚,没否认就是承认,断章取义谁不会。
于是弘恭、石显联名上书刘奭,萧望之、周堪、刘更生等结为朋党,诬告重臣,挑拨皇室宗亲的关系,为臣不忠,为人不道,应该请廷尉署问话。
这个话已经相当重了,朋党两个字是所有皇帝都深恶痛绝的,所以刘奭有些下不来台,不好替萧望之遮掩,当然,两个宦官也是因为太熟悉刘奭的性格了才那么措辞的。刘奭想不就是廷尉署问话嘛,问就是了,反正最后什么结论都要经过我批准,无所谓。于是刘奭同意了。
开朝会的时候,刘奭问,萧师傅,周师傅和刘更生哪里去了?
身边的宦官小声告诉他,被关大牢了。
刘奭大惊,不是说让廷尉署问话吗?!怎么关大牢了!
答曰,廷尉署问话,就是关大牢的意思。
刘奭无比尴尬,匆匆退朝,回到后宫把弘恭石显一通大骂,明目张胆地忽悠我,给我下套,太过分了。赶紧把他们放出来。
弘恭石显跪下咚咚磕头说我们错了。
刘奭嫌他们烦,轰走了。这俩人出去后就去找史高了。
史高私人面见皇帝,说如果就这么把萧望之周堪刘更生放了,那天下人岂不都要知道皇帝您看不懂公文,严重有损皇家威严啊,我看不如这样,将错就错,暂时先把他们几个免职,不就圆了这个事儿嘛。
刘奭想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免了官还能再官复原职嘛,免就免吧。
萧望之、周堪、刘更生全被免职了。
过没俩月,周堪、刘更生又都回到朝堂了。至于萧望之,刘奭有个更大的安排,他想让萧望之做丞相。萧师傅那么强的人,有他主导朝政,我可以悠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