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友了。”
陶望公径直坐到了苏清欢的对面。
“范先生博闻强识,在下心中钦佩万分,这才忍不住多言几句。”
“小友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小友姓苏?”
“不错。”
“小友是否方便告知名姓。”
“苏清欢。”
“果然是你。”范禄眼中精光一闪。
“苏小友如今在这大乾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如何却躲在这小越楼里自顾自地喝酒。”
“不瞒范先生,在下现在正是这小越楼的西席,负责教授姑娘们诗文。”
苏清欢的回答让陶望公愣了一下。
“苏小友这却是为何?总不是为了钱吧。要知道大乾好的诗文可是价值千金,像小友《清平调》这样的诗,一字千金,一点都不为过。”
“倒不是因为钱,在下并无什么大志向,只想偏安于大乾一隅,偶尔写写诗来澎湃,再逗逗女孩。”
逗逗女孩?
陶望公不由想到了柔奴,难不成是为了她?
这么一想,这苏清欢甘心在此地当一个青楼的教书先生,倒也不难理解了!
“小友这志趣不同常人呐。不瞒小友,老夫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光,也恰恰是老夫在扬州一户店铺当总管,一个月只拿九十钱的时候。“
大乾第一富商人生最开心的时光是一个月九十钱的时候?
凡尔赛!
苏清欢和陶望公两人边喝边聊,一个浮名如云混不吝,一个视钱如粪凡尔赛,聊的竟然意外的投机。
喝光了三壶酒,两人才互相告别。
就在苏清欢从小越楼出来要回家时。
“苏先生,我家小姐想请您到房中一叙。”一个小姑娘跟上来说道。
“你家小姐?是谁?”
“柔大家。”
苏清欢本来浑浊的眼睛瞬间清明,他本想一口答应,但心念电转,摆了摆手说道:
“我困了,要回去睡了,等下次吧!”
“是柔奴柔大家要见你。”那个小姑娘怕苏清欢没听清,又说道。
“我刚才喝了些酒,确实很困。下次吧,下次一定。”
说完,苏清欢就走了。
只留下小姑娘自己在风中凌乱,这怕是第一次有人拒绝小姐的邀请吧。
看到婢女小环只有自己回来。
“他没来?”
柔奴一双美目看不出情绪。
那小姑娘懊丧的摇了摇头。
“他怎么说?”
“他说下次一定。”
“我知道了。现在只知道他姓苏吗?”
“是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