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两人讲的故事颇为有趣,但充其量也就是个段子,拿来活跃席上的气氛自然不错,但要说作为酒的掌故那就差些意思了。
看来诸君终究是山上自由自在惯了的野猪,没吃过什么细糠。
“诸位请了,在下无邪社秦欢,也为大家分享一二则小故事。”
听到苏清欢又要讲故事,陆盈盈和柔奴无不翘首以待。
古代与酒相关的掌故太多了,几乎不胜枚举,但要说与酒最为相关的却只有那么几位。而苏清欢打算说的就是以酒为名的一个人。
“话说有位叫做刘伶的人,他极度爱喝酒。他爱喝酒到了什么程度呢,每次出门的时候,他都要带着一壶酒,并且让童子带着一把锄头跟着他,说如果我醉酒死了就把我就地埋了。”
然后苏清欢接着说道:“有一次刘伶又馋酒了,便向他老婆讨酒,他老婆哭着劝诫他说你真不能再喝了,这样下去迟早会死掉的,你一定要把酒戒了。刘伶说好,但我恐怕自己戒不掉,你准备一些供奉的酒肉,我要向神明发誓,彻底把酒戒了。他老婆将供奉的酒肉都准备好了以后……”
“那刘伶把供奉的酒又喝了?”陆盈盈打断苏清欢道。
“没错,他不仅把供奉的酒肉都吃了,还振振有词地说道: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儿之言,慎不可听。”
“他可真是坏透了。”陆盈盈说道。
“他不是坏,而是放浪形骸。有一次他喝醉酒后赤身裸体躺在家里,然后朋友来找他,看他这个样子就嘲笑他说你怎么不穿裤子。刘伶说我以天为被,地为褥,而这房子就是我的裤子,你跑到我裤子里干嘛?”
听到这句豪言,众人无不纷纷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