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兰台诗赛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在小越楼之外,也张贴出了初赛第一轮的结果。
来扬州参加兰台诗赛的诗社总共有六十四家,其中,十六家在第一轮胜出,无邪社自然也位列其中。
兰台诗赛中,诗社并非输了一轮就直接淘汰。输了以后会和其他诗社继续比试,为诗社积累积分。每赢一场比试,就可为诗社增加一个积分。
据说初赛总共有五轮,而这次兰台诗赛全大乾只有十二个决赛名额。
即便扬州是诗文重地,要想晋级决赛,也得每一轮都赢下。
凡是有输有赢的地方,必然少不了赌。
而在扬州的千金赌坊,针对这次诗赛哪家诗社能晋级决赛,也设下盘口。
苏清欢敢说,这千金赌坊对这些诗社的了解,恐怕远超扬州任何人。
别人去了解这些诗社可能只是为了闲谈,而赌坊可是为了赚真金白银。
苏清欢、柔奴和陆盈盈三人站在千金赌坊门外。
今天是他们第二轮比试的日子,因为第二轮比试要参加别人的婚宴,而这里的婚宴又是在晚上进行。时间还早,三人闲着没事干,就来到了赌坊。
“苏兄,我们真的要赌吗?”柔奴犹豫道。
“当然了,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苏清欢理所当然地说道。
“如果是三个苏清欢自然没问题,可是后面我们也会上场。”柔奴还是有点迟疑。
“没事啦,你看看盈盈水平都不如你,也没担心来担心去的。”
陆盈盈白了苏清欢一眼,自那晚陆盈盈在酒后表明心迹之后,再见面两人还是一如往常。
只是在苏清欢的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让他每次见到陆盈盈,都有些欣喜,有些温暖,有些保护欲。
“柔姐姐,赌吧,钱我都带来了。”
“就是,等我们再赢下第二轮,恐怕赔率就要变的更低了。”苏清欢附和道。
现在无邪社的赔率是一赔二,排在所有诗社中第八位。
柔奴也终于下定决心:“赌了。”
三人走进千金赌坊。
马上一个小厮迎了上来。
“三位,要赌点儿什么?”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我们要下注这次的兰台诗赛。”
“三位可有相中的诗社?”那小厮问道。
“不如你为我们介绍介绍?”苏清欢说道,毕竟他对这些诗社都不了解,反正闲着没事干,听听也无妨。
“三位客官,要是作为店家来说,自然是希望你们押那赔率最高的,倒数第一的打油社,赔率一赔一百。但不是小的我说,要这打油社都能上决赛的话,那小的我也能上。”
这小厮知道只要眼前几人没得失心疯,就不会押注这打油社。这才这样说,更显得自己真诚。
“至于前面几家,各有各的优劣所长,小的也说不好哪家诗社能笑到最后。这赔率最低的前三家,乐天社之中既有扬州三杰,更有柳先开这样的诗坛名宿,实力非凡。女子十二词坊虽然尽是女流,但个个水平不俗,人气颇高。斯文社则有周诙、周谐二位风流才子。”
小厮介绍完之后,苏清欢指了指牌子上的无邪社问道:“那这无邪社呢?”
那小厮回想了一下,说道:“无邪社是新成立的一个诗社,据说成员只有三人。不过在第一轮中,无邪社一位姓秦的公子,做出的诗词水平极高,这才将无邪社排在了第八位。这消息也是我们赌坊花了大价钱从别的诗社处买来的,还望几位保密。”
“就他了,我们就下注这无邪社。”苏清欢说道。
小厮心道这几人怕不是无邪社成员的亲戚,但嘴上却说道:“好嘞,几位下注多少?”
苏清欢刚想从怀中摸出他带来的五百两大钞,就听旁边的柔奴和陆盈盈分别说道:
“一万两。”
“三万两。”
苏清欢默默将那五百两银票又塞回了怀里。
难怪柔奴犹豫呢,这是把身家都赌上了。换谁,谁也犹豫。
而旁边的小厮嘴巴早就张成了圆形。
“几位没在开玩笑?”小厮不可置信地问道。
陆盈盈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叠钞票:“呶,这不三万两银票。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几位贵客稍等,小的去请我们的掌柜出来。”
小厮刚走,苏清欢就冲陆盈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