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稍有不慎,她被发现行藏,甚至被抓住,那这驸马想洗也洗不掉了。
而且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再过一会儿,不少官兵就会赶来,到时再想脱身就很困难了。
曦月对于眼下的危险情况,浑然不觉,认真地从那些书信中,找着自己父亲的字迹,每找到一封以后,就放到地上。
等全部筛选一遍以后,她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轻轻吹亮,借着微光仔细看着父亲写在上面的内容。
自恢复武功之后,苏清欢的目力变得极好。虽然还达不到纤毫毕现的程度,但在几米开外,看清纸上面的字倒不是难事。
只见曦月将有些讽怨的诗词书信挑出,而正常的诗词书信则重新放回到那筐罪证中。毕竟陆麟与驸马唱和人尽皆知,往来的书信一封没有才是咄咄怪事。
只是这丫头对有些诗词拿捏的不是很准,比如这句“小犬隔花空吠影,夜深宫禁有谁来”,是写深宫里的狗的。
这样的诗句,平时自然没什么,但这会儿御史台的人一准儿会问,为什么写深宫里的狗,不写深宫里的人,你想讽刺谁?
等曦月将书信逐一挑选完毕,把剩余的书信归置好后,她把存放在库房的其他东西随意乱翻了一通,再随便拿走些其他东西。
这曦月,还懂得声东击西。
就听这时,一阵鼓掌声响起,而仓库的灯火也被人点上,瞬间照亮了整个仓库。
“楼主说的果然不错,自然会有鱼儿跑来咬钩。”
听风使?
下面说话的正是凹凸有致的听风使,只是她似乎也和柔奴一样,对面纱情有独钟。她带着一群浮空楼的人将曦月重重围住。
萧白石果然有所准备,今天无论如何,决计不能让他们拿住曦月。
不然就真是黄泥巴掉裤兜里,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