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杰听了苏清欢报上来的“司马小白”,颇为错愕。
显然这个名字并不在他的脑海里。
“司马兄是洛阳人?”
“在下是扬州人。”
“今天这场比赛我志在必得,无论司马兄是何方神圣,在下也绝不相让。”
苏清欢淡然地看了一眼柳士杰,心想这年轻人好强的争胜心啊。
有决心是好事,但能不能赢可不是光靠决心的。
“好,若诸位没有意见,刚刚那一联就算司马公子赢了。”出联的那位姑娘说道。
“再来,再来。”
底下人催促道。
“好,各位。那请听好这一联——
嫁得潘家郎,有水、有田、有米。”
这是一个拆字联,将潘字拆成了几部分,水、田和米。
这一联并不好对,所以在场众人纷纷陷入了沉思。
有一些人看上联太难,干脆选择放弃,喝着大茶好整以暇地等着别人。
柳士杰也皱眉苦思。
“柳公子,看你的了。”
柳士杰重重地点了点头,过了片刻,他迟疑地开口道:
“种来蒲芦草,多草、多水、多用。”
只是他的语气并不自信,显然他自己也对这下联并不满意。
首先,这下联的“水”字和上联重复。其次,从“蒲”拆一个“用”字出来也有点牵强。而最关键的是,上下联的意思并不沾边。
柳士杰说完自己的下联以后,看向苏清欢,现在就看他能不能对出更好的了。
而那出联的姑娘也学精了,并不着急出声,静静等着苏清欢的下联。
其他人的心思也大致仿佛,都想看看那位凭空冒出的司马公子能不能有更好的下联。
此时,云生楼上陷入了一种出奇的安静。
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苏清欢转头一看。
嚯!
你们怎么都在看着我。
好吧,我说就是了!
“娶来何门女,添人、添口、添丁。”
而那些人仿佛瞬间得到了满足似的,纷纷开始倒抽冷气,说出种种溢美之词。
而柳士杰扭过头去,也是一声叹息。
这工整的下联竟然如此简单,他怎么就没想到。
“呵呵,司马公子真是此道高手。那这一联也算司马公子胜喽。下面这一联,可就有点难了。”
“殷小姐快说就是了。”底下人催促道。
殷?
苏清欢心里突然有一种熟悉感,但他也说不上这熟悉感是源自哪里。
“诸位,妾身的这一上联是——
寄寓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
有人立马说道:“姑娘这一联有什么难的,我这下联可以脱口而出——
思归乡里,起观夜月转凄凉。”
那出联的姑娘却并不答话。
有人提醒道:“张兄,这上联并不那么简单,你把殷姑娘的上联写在纸上就明白了。”
那人听后,依言用筷子对空书写,写着写着,他手就停下了,他惊讶道:
“噢,我明白了,殷姑娘的上联都是同一偏旁,这是一个同旁联。刚刚是在下肤浅了。”
“这上联恐怕一时半会儿无人能对出来了。”座中那位大儒也叹道。
而那大儒的声音刚落,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就传来:
“迷途逝远,返回达道游逍遥。”
众人细思,这下联果然也是同一偏旁,正好与上联对上。
他们向出声之人看去,果然还是那司马小白。
但是,怎么会对的这么快?在座之人无不惊讶莫名。
“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正好这司马小白想到了那儿。要不然这下联对的也太快了吧。”
虽然这人的声音很低,但苏清欢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倘修仙佛,休偕佳偶但伶仃。”
苏清欢的第二个下联一出,刚刚还在质疑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人,立马牢牢闭上了嘴。
瞎猫也许能碰上死耗子,但它应该不能连续碰上两回。
座中人神色复杂莫名,这司马小白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相形之下,连洛阳第一才子柳士杰也显得平庸。
“呵呵,不期在此能碰上如此多的高手,真是快事一桩。那请诸位听好妾身这最后一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