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没等众人上嘴脸,就听苏清欢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秋风清,秋月明。”
众人无不惊讶,这是要直接作吗?
不过确实,现在除了直接念出来,恐怕连写下来的时间都不够了。
不过听这头两句相当的一般般嘛。
一众才子纷纷冷笑不已,少年人,还是太勉强了呀。
苏清欢继续抑扬顿挫地念道: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
众人听得这两句,脸色立马凝重起来。
这第一句是三言,第二句是五言,第三句再是七言。
先从最平常的景象入手,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幅萧条之境。
接着笔锋一转,写到对女子的思念。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浅显而隽永。
“姜儿,你快听,这词作的多好。”殷宝儿站在帘后认真地听着。
“好就好吧。”
“这司马小白果然不负我的所望。”
听到殷宝儿的话,魏姜本自黯然的眼睛立马大睁了起来。
“宝儿姐,你刚刚说他叫什么?”
“司马小白啊,怎么了?”
魏姜连鞋都没穿,立马跑到帘子旁,看向场中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小白还有谁?
苏清欢继续幽幽地念道: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他突然心有所感,回头望去。
正好看到了帘子后的魏姜,她也在隔帘怔怔地望着自己。
苏清欢看着魏姜,往事涌上心头,最后一句情不自禁地念出口: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魏姜听着最后一句,早就红了眼眶,怨望无已。
而此时,香恰好燃尽。
殷宝儿不禁感慨道:“好一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如果相思本就这般让人痛苦的话,那还不如当初不相识。诚哉斯言!痛哉斯言!”
“再痛苦我也要相识。”
殷宝儿自然一早就注意到了魏姜的异样:“姜儿,你怎么了?”
“他就是我心悦的人。”
“啊?竟然是他。”
“我要出去见他。”说完,魏姜就要出去。
“姜儿,你连鞋都没穿。外面还那么多人,你安心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有你们相见的时候。”
场外。
苏清欢直接吟出的诗让现场的众人欢呼不已,这种坦诚而真挚的诗句最是能打动人。
一众才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词作的确实很好。
“我还说司马兄需要靠武力把这心爱的人抢过来,现在看来,司马兄堂堂正正赢下这比文招亲也未必不可能。”韩翎感慨道。
“司马兄到底是谁调教出来的,文武双全,近世罕见,这还让不让我等凡夫俗子活了?”
刘伟的话让韩翎陷入了沉思。
“好,司马公子给第一轮一个圆满的收尾,那接下来继续进行第二轮。这第二轮请各位各作一篇文章,说一说为何想要求娶我家小姐。”
好嘛,大家一听,这怎么写?
大部分人自然是看中了魏家的权势,但这玩意儿说都不能说出来,更别说作一篇文章了。而且只有一炷香的时间,编都不好编。
得,硬着头皮做吧。
而苏清欢也走到一张空的桌案旁,默默地坐下。
魏豹和夫人看着场中的苏清欢,小声讨论着。
他们对苏清欢刚刚的词作自然是满意的,但是他平白无故写的如此深情,总让人怀疑其惯会花言巧语,了无真心,且第二轮看看再说。
“宝儿姐,小白真的是洛阳场的魁首?”
“哎呦,姜儿,你都问了我不下十遍了。是是是,我还没老眼昏花呢。”看着重新生龙活虎的魏姜,殷宝儿抿嘴笑道。
“可是他明明不怎么会诗词,只会写一些瘸腿诗。”魏姜回想道。
“什么瘸腿诗?”殷宝儿好奇道。
这几日魏姜把和苏清欢相处的情形早就回想了无数次,自然记得一清二楚。当下把苏清欢为了赚钱,出去给别人写诗的事说了出来。
听着那三首瘸腿诗,殷宝儿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