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匆匆走进大帐,见到了郭汜,抱拳拜道:“大将军!”
郭汜见李肃来到,问道:“粮草都到齐了吗?”
李肃道:“大将军,末将的粮草已经运到了半路上,不过中途却突然接到了太师的紧急传令,令末将原地待命。”
郭汜大为不解,“这是什么道理?如今战事正紧,如果粮草短缺这仗还怎么打下去?太师为何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李肃摇头道:“具体是什么缘故末将也不知情。不过,不过……”李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郭汜见他犹犹豫豫的模样,大为焦躁,没好气地问道:“不过什么?”
李肃有些犹豫地道:“末将倒是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郭汜不耐烦地喝道:“快说!”
李肃皱眉道:“末将听到了一些传言,说太师对于大将军迟迟无法攻破西郡这件事非常恼火,曾经多次大发雷霆!……”郭汜吃了一惊,连忙解释道:“并非我有意怠慢战事,实在是敌军过于顽固,我军虽然连日猛攻损失很大,可是始终都无法攻破西郡!”随即急躁地道:“此事我已经向太师禀报过了,难道太师不相信我?”
李肃道:“太师想必不太相信。毕竟大将军麾下三十万精锐,对手不过十余万兵马,大将军兵力数倍于敌,在太师心中,这便是泰山压顶之势,早就应该消灭敌军高奏凯歌了!再者,太师身边有些人嫉妒大将军屡屡进献谗言,只怕太师有怀疑大将军拥兵自重的意思!”
郭汜吓了一大跳,霍然而起,急声道:“太师对我恩重如山,我怎敢有这样的心思!”
李肃叹了口气,道:“太师已经不是过去的太师了。太师自打成为太师之后,似乎就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人也变得多疑了!”郭汜不禁心有同感,皱起眉头。随即对李肃恳求道:“李将军,请你务必要把粮草送来给我,否则我军粮草根本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了,多日劳苦将功亏一篑!只要我尽快攻破西郡,相信太师就能消除对我的误会了!李将军的恩德,我郭某人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李肃面露犹豫之色,随即点头道;“大将军都这么说了,末将还能说什么?末将回去之后立刻就将粮草运来。”郭汜大为感激,抱拳拜道:“多谢李将军!”李肃连忙回礼“不敢不敢!”随即道:“事不宜迟,末将告辞!”郭汜抱拳道:“我等候李将军的好消息!”李肃点了点头,匆匆去了。
李肃离开了大帐,翻身上马飞驰而去。离开大营后不久,后面有人赶上来叫道:“李将军慢走!李将军慢走!”李肃勒住战马,回头看去,只见张绣正策马追来。
张绣策马奔到李肃面前,勒住马,笑着抱拳道:“李将军为何来去匆匆啊?”
李肃抱拳道:“原来是张绣将军。”随即苦笑道:“我也不想如此劳苦,奈何事情压身啊!”
张绣问道:“不知李将军押运的粮草何时能够运到?”
李肃犹豫了一下,抱拳道:“张将军与我素来和睦,有一件事情实在不能瞒着张将军。张将军,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虽然没有他人,却依旧压低声音道:“太师如今对于郭汜大将军非常猜疑,因此令我暂时压下粮草,看郭汜大将军的反应。”张绣吃了一惊,“竟然有此事?”李肃点了点头,道:“郭汜大将军拥三十万精锐攻打西郡,这么长的时间,耗费钱粮无数却迟迟不能奏凯。太师疑心郭汜大将军是否有拥兵自重的企图。张将军,我与你关系和睦才告诉你这些,你要好自为之啊!”
张绣感激地抱拳道:“多谢李将军相告!”
李肃抱拳道:“我不宜在此久留,告辞。”张绣抱拳道:“李将军好走!”李肃勒转马头飞驰而去了。
张绣想了想,勒转马头赶回到张济大帐前,勒住战马,翻身跳下来奔了进去。
张济正准备休息,见侄子张绣匆匆奔进来,不解地问道:“你为何如此匆忙?”
张绣看了看大帐内,见只有张济一人,急忙道:“叔父,出大事了!”随即便将李肃同他说的事情说了出来。张济大惊失色,“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随即狐疑地问道:“李肃说的是真的吗?”张绣道:“他是太师任命的押粮官,再者李肃向来与我交好,所言应当不假!”
张济从行军榻上下来,紧皱眉头来回踱着步。停下脚步,问张绣道:“你说此时郭汜是否已经知道了?”
张绣想了想,摇头道:“应该还不会。”
张济皱眉问道:“李肃会将此事告诉你,难道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