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陈狼登上渭水岸边的高岗朝对岸眺望,只见一座大城傍依着波光粼粼的渭水,灯火点点,一片寂寥。那便是渭水南边的重镇天水,也称为秦州。张辽站在陈狼的身后,道:“秦州城高河阔储备充足,防守的兵力也不少,恐怕很难攻破!末将认为应当舍秦州,攻狄道,然后一举破西凉!西凉一破,董卓大军必定仓皇回援!”
陈狼思忖片刻,点了点头,道:“文远说得对!”随即微笑道:“不过我们却要让秦州的敌军心惊胆战以为我们就要发动猛攻了!”张辽眼睛一亮,赞道:“这是声东击西之际!”陈狼对张辽仔细吩咐了一番。张辽抱拳应诺,匆匆去了。
半夜时分,急促的警报声突然打破了天水寂静的夜色,被惊醒的军民百姓听到回荡在夜空中的刺耳的锣声,只感到心惊胆战!
李榷匆忙从爱妾的娇躯上跳了下来,顾不上穿里裤,七手八脚穿上甲袍便冲出了卧室!撞见正急匆匆进来的部将,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部将急忙道:“刚刚接到报告,对面的鹰扬军突袭了我们江边的一座哨位!具体情况目前还不知道!”
李榷大为焦急,叫道;“一直都很平静,怎的鹰扬军此刻突然来攻了?”随即对部将道;“快快集结所有兵马准备迎战!”部将领命而去,天水城内外立刻喧嚣起来,一队队兵马在匆匆调动。
李榷急招来女巫,令其向神明问卜。
不久之后,有军报传来,说一支鹰扬军小部队攻占了岸边的一座哨垒,不过随后就被赶去增援的巡逻队击退了,战斗已经结束。不久之后,众部将纷纷回报,说来偷袭的敌军已经被击退了。李榷欣喜地道:“这都是神明保佑的结果啊!”随即重赏了女巫。众部将见此情景大为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不敢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渭水对面突然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战鼓声,本来就一晚上没睡好的天水军民们又不禁把心提了起来。
李榷急匆匆赶来北城门楼上,朝对面眺望,只见对面的岸边影影憧憧旌旗云涌,仿佛集结了十余万大军!战鼓声擂得惊天动地,呐喊声一阵阵传来!李榷面色一变,难以置信地道:“鹰扬军不是被鲜卑人牵制了吗?怎的还能调动如此大军来攻?”
“将军你看!”部将张龙急忙指着对面叫道。
李榷顺着张龙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近千鹰扬军驾着船筏横渡而来。李榷眉头一皱,道:“敌军进攻了!”
鹰扬军驾船冲到河面中间,守卫在岸边的董卓军立刻发箭!箭雨飞跃到河面上落下去,不是落入河水中,便是被对方的盾牌挡开了!紧接着鹰扬军弓弩还击,劲箭呼啸着飞上岸来,也大部分被对方的盾牌给挡住了!
负责守卫河岸的汤兰眼见敌军继续逼近,情急之下,急令投石车发射。只见数十百架投石车发出巨大的响声,数十百巨石呼啸着飞到河面上空,落入水中激起了无数的冲天水柱,几条船筏正好被巨石击中顷刻之间便四分五裂在河水上散开,其上的鹰扬官兵落入水中,奋力游回己方的河岸。
董卓军官兵眼见投石车奏功,纷纷欢呼起来。而河面上的鹰扬军也许是摄于投石车的巨大威力,不敢再前进,匆匆退了回去!鹰扬军的一场攻势宣告失败!
李榷见鹰扬军的攻势被击退,哈哈笑道;“真是一群蠢东西,这样的攻击有个屁用!”
在接下来的十来天时间里,鹰扬军不断进攻,可是每一次进攻却连渭水南岸都登不上去就被董卓军的弓弩和投石车给击退了,十天下来,鹰扬军损失了上千人马,可是却未取得任何进展。董卓军方面原本面对鹰扬军的攻击是十分紧张的,可是成功守了十天下来,董卓军的官兵早已经不紧张了,许多官兵还会在鹰扬军前来攻击的时候大声说俏皮话!战场上的气氛一点都不紧张,显得非常轻松似的。
不过作为大将的李榷却隐隐感到了有些不对劲,这天夜里,李榷心中烦躁无法成眠,于是命人招来了汤兰和张龙两位最亲信的部将。
李榷皱眉道:“敌军这十来天的攻击实在是不像是鹰扬军应有的作风啊!”
汤兰点头道:“末将也有同感!鹰扬军的攻击向来凶猛异常,可是这一次他们的攻击却太,太软弱无力了!”
张龙看了汤兰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却认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鹰扬军也不是个个都是铁打的!”
李榷低头思忖着,突然问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陈狼的诡计?声东击西?”
汤兰张龙互望了一眼,张龙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