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忍不住怒声道:“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等不在我背后进献谗言就算好了,说什么美言!哼,我看太师改令你负责攻击坝上就是听信了你的谗言!”
郭汜一拍案桌,怒喝道;“大胆!竟敢如此对主帅说话,难道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吗?”牛辅气得不行,可是担心被对方借题发挥,只得强忍着怒气没说话了。
郭汜见对方没再说话了,也不好继续斥责下去。哼了一声,道:“太师令我为统帅便是要确保霸上之战的胜利。”牛辅禁不住冷冷一笑。郭汜道:“我打算分兵两路,一路由牛辅率领羌人继续从西边进攻,我则率领大军从南边渡过浐水,向北攻击敌军营垒!”看向牛辅,问道:“牛将军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牛辅嘲讽似的笑道:“我还以为郭将军有何妙计,原来不过如此!”
郭汜冷冷的道;“不要说废话。你若没有异议,就遵照执行吧。”
牛辅道:“你是太师认命的主帅,我自然会遵从你的命令。”随即信心满满地道:“我军会首先攻入敌军营垒,郭将军就看好吧!”随即朝郭汜拱了拱手,便离去了。
郭汜气恼地骂道:“不过就是仗着羌人取得了一点战功,竟敢如此嚣张!”
一名部将忍不住道:“若是让羌人先打入敌军营垒,只怕牛辅会更加嚣张啊!”
郭汜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道:“这种事情绝不会出现!”
第二天一大早,郭汜便率领麾下十万大军拔营,从浐水下游渡过浐水,进入霸上,从南边逼近鹰扬军的营垒下寨。与此同时,牛辅率领十几万羌军渡过了浐水,从西边逼近鹰扬军的营垒。
牛辅见郭汜还在敌营南边垒砌营垒,当即迫不及待地下令大军强攻。
羌人那种特有的乱糟糟的号角声大响起来,羌人开始进攻。经过一个晚上赶制出来的冲城车推在大军的最前面,轰隆隆直朝鹰扬军的营垒冲去!这种专门用来冲撞城墙的冲城车拥有绝大的威力,城墙都禁不住它的连续冲击,仅仅只使用圆木建成的栅栏根本就禁不起冲城车的一撞!在以往的战例中,冲城车往往可以摧枯拉朽一般冲垮野战营垒的栅栏!
牛辅下令七八万大军跟随在数十辆冲城车的后面,准备等冲城车冲开栅栏之后,大军便汹涌而入,然后他再率领剩下的大军发起进攻,以期两边夹击一举摧垮鹰扬军!
冲城车轰隆隆直朝鹰扬军营垒冲去,好似怪兽一般!
在羌人攻击部队距离栅栏还有相当距离的时候,鹰扬军弓弩手便迫不及待地发箭了!羌人官兵纷纷举起盾牌,箭雨成抛物线落入敌军中间,打在盾牌上和冲城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大响,却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伤害!
牛辅看到这样的景象,一拍马鞭,得意洋洋地道:“他们看到冲城车就慌了!”
羌人攻击部队不断逼近,在进入鹰扬军强弩强力打击范围之前,羌人将盾牌装在特制的木制框架上并且将三面为一组重叠起来,组成了十几面巨大的盾幕,将他们自身完全遮蔽住。鹰扬军强弩发出的劲箭能够射穿两重盾牌,可是却无法穿透三层盾牌组成的盾幕,劲箭噗噗噗噗地钉在盾幕之上,不一会儿那十几面盾幕就插满了箭矢密密麻麻好像刺猬一般。偶有箭矢穿过了盾幕,但也被耗尽了力道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了!
鹰扬军那边停止了射击,羌人攻击部队在盾幕的掩护下不断靠进鹰扬军营垒,吼声越来越大,羌人士气如虹!牛辅忍不住扬声叫道;“就是这样!冲上去,打败他们!”
这时,南边的郭汜站在瞭望塔上眺望着战场,旁边一个部将担忧地道:“牛辅抢在我们之前发起进攻了!”郭汜笑道;“不用担心。就让他们先去进攻吧!”部将急忙道:“可是他们若一举攻破了敌军的营垒,只怕牛辅会到太师面前胡说八道啊!”郭汜冷冷一笑,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鹰扬军的营垒,道:“陈狼和他手下的鹰扬军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羌人攻击部队逼近到营垒前数十步处,随即撤开了盾幕,人潮拥着几十辆冲城车奔涌上来,吼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