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还请节帅明示。”
“我听说,你麾下的几个士兵,在明州城的一家酒肆中,赊了不少的账,不下三十贯钱,可有此事?”
“这……节帅,确有其事。”
仆骨怀义不由得低下了头,后背发凉,手心也不禁冒出一把冷汗。
他可不敢保证,杨骁会不会找这个借口,以“御下不严”之罪,将他革职查办,甚至斩首示众!
仆骨怀义内心充满了恐惧,却也不敢欺瞒。
欺瞒杨骁的后果,那是相当可怕的。
杨骁淡淡的一笑,便道:“仆骨怀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别人已经把状告到了我这里,若不妥善处理,恐遭非议。我要严肃军纪,必须一丝不苟!”
“你仆骨怀义应该清楚,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诺!”
仆骨怀义答应下来。
“下去吧。”
“属下告退!”
就在仆骨怀义暗暗松了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节堂外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怒骂声,随之传来!
怎么回事?
仆骨怀义还迟疑不定的时候,只见一个须发皆张,怒容满面的中年人,已经硬闯进了节堂。
是谁?
夏州刺史李光远!
李光远被一群牙兵包围着,却已经拔刀出鞘,恐吓这些牙兵让开一条去路,并骂骂咧咧的进了节堂。
“大胆李光远!”
杨骁怒了,瞪着眼睛叱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造反吗?”
“杨骁!”
李光远也是虎目圆睁,握紧手上的战刀,气冲冲的喝道:“你为何休掉老夫的女儿,还将李继业绑在外边羞辱挨冻?”
“今日,你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跟你没完!”
“放肆!”
“嘭”的一声,杨骁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手指着李光远,一脸震怒的神色:“老匹夫,本帅怎么做事,还要过问你吗?”
“你敢带刀擅闯节堂,可知该当何罪?”
闻言,李光远哼了一声,怒骂道:“杨骁,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刻薄寡恩的杨屠夫!”
“若无老夫的鼎力相助,你岂能安坐这大明军节度使之位?”
“现如今,你要过河拆桥吗?”
“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该跟你沆瀣一气,助你夺了我李氏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