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珂皱了皱眉头,询问道:“大帅,你认为王继勋此人,可信吗?”
杨骁讳莫如深的瞟了一眼白文珂:“白公,你认为这王继勋是假降吗?”
“不无可能。只是,末将也不敢确定。”
白文珂摇摇头道:“末将适才对王继勋察言观色,纵观他的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有的事情恰恰是这样,反而最显得异常。”
“还请大帅慎重一些。”
白文珂的话音一落,昭义军节度使常思就出言反驳道:“大帅,我认为白公此言差矣。”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河中城如此坚固,守军、屯粮也不少。如若采取猛攻的战法,我军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兵马,方能破了此城。”
“李守贞自立为秦王,举兵作乱,又被困于河中城大半年之久,士卒疲弊,众叛亲离也实属正常。”
“如若因为怀疑王继勋是假降,其目的是诱使我军入城,随后围杀,然后不敢兵进河中城的话,岂非是错失了破城的良机吗?”
顿了一下,常思朝着杨骁躬身行礼道:“大帅,末将认为,值得一试。”
杨骁闻言,并没有贸然做出决策。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想了一下,就把目光放在王朴的身上,问道:“文伯,你对此有何看法?”
王朴知道,杨骁心中有了主意,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以便于封官进爵。
于是,王朴轻咳一声,便正色道:“主公,属下认为,不管王继勋是真降,还是假降,我等都不应该将破城之希望,寄托于此人身上。”
“至少,明晚绝不能从城东进去。”
“主公麾下,有一支八百人的飞虎军,尤其善于攻城拔寨。主公你何不调用飞虎军,夜袭河中城之城西?”
“如此一来,即便王继勋是真降,也不碍事。”
“如若他是假降,那么一定会将自己的经历禀明李守贞,把主公告诉他的计划全盘托出。”
“这样,李守贞就很有可能会往河中城东调集重兵,反而忽略了其余城楼的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