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刘承佑的性格,有事启奏,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然而,杨邠却没有这种顾虑。
他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刘承佑坐姿不够端正,还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禁眉头一拧,手持牙笏出列道:“官家,老臣有事启奏!”
“说。”
“官家,河中、永兴、凤翔三镇之乱,虽已经平定。然,朝中和各地方,不乏有跟逆贼李守贞沆瀣一气,试图对朝廷不利的人!”
杨邠正色道:“这些人,皆是乱臣贼子。想必杨令君在讨平李守贞之乱的时候,从他的府上,搜找出不少的文书吧?”
“其中,有无朝中或地方官吏跟李守贞往来之书信?”
一听这话,朝中的一些大臣,脸都吓绿了。
他们当中有的人,的确是跟李守贞有书信往来的。
万一被揭发,东窗事发的话,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涉嫌谋反,哪怕是还没有付诸行动的,至少也要满门抄斩……
此时,不少的大臣都忍不住心中一紧,生怕自己跟李守贞有过书信往来的事情,被揭发出来。
刘承佑皱了皱眉头,把目光放在杨骁的身上,询问道:“杨骁,你从河中城内,可有找到了那些跟李守贞往来官吏的书信吗?”
“有。”
“书信何在?”
“回禀官家,那些书信,已经被臣烧了。”
“什么?”
闻言,还不等刘承佑说话,杨邠就不禁勃然变色,瞪着眼睛,一脸愤慨的神色瞪着杨骁,叱道:“杨令君,如此重要的证据,你怎么能烧了?”
杨骁见状,丝毫不慌,只是摇摇头说道:“杨相公,当时我查阅了李守贞的公文书信,得到朝廷权臣及藩镇大员和李守贞来往勾结的书信,言语大逆不道,本想上奏朝廷。”
“但,我转念一想,不该如此。”
“鬼魅在夜里才争着出来,而见到太阳自然会消失。”
“所以,把这一切统统烧掉,才能来安定那些反复无常的人!”
杨邠一听这话,忍不住眼前一亮,信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杨骁的见识、心胸,着实是非同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