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为难死了,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看了看柳翠花又看了看贾张氏,嗫嚅地说不完整话了。
“东旭,跟我走,她还有五年半刑期呢,就让她自个过吧,咱过咱的小日子去。”
柳翠花见状,眉头一皱,拉着贾东旭就走。
“翠花,妈,我,妈您保重啊,我先回去了。”
贾东旭像纸片人一样,被拽着走了几步,为难地说嘟囔了两声,最后面色有些惭愧地回头面对着贾张氏说了句,就赶忙转头不敢再看。
看到二人快速的走出了猪场,贾张氏面如死灰,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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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我没法活了啊,柳翠花这混蛋儿媳妇把咱们好好的儿子也带坏了啊,你快把他们一块带走吧”
半晌后,贾张氏一下瘫坐在地,又下意思地嚎丧叫魂起来。
“贾张氏,你在干什么?”
“判你来劳改,还敢在这宣扬封建迷信?!”
正在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狱警走了过来,对贾张氏怒声斥责道。
“啊,王警官,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刚才脑子犯了糊涂,请您原谅”
贾张氏吓得身子一颤,嗖地一下站起了身,对女狱警点头哈腰地连连道歉。
“哼,看在快过年了,你也一把岁数了,又受过一次加刑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行了,你家人也走了吧,赶紧回房间去吧。”
女狱警瞪了贾张氏一眼,接着厌烦地摆了摆手。
贾张氏赶忙连连应是,走回了土房。
“哎,我怎么就把那小包糕点给砸了呢,我真混呢我啊。”
贾张氏窝在土炕边,攥着手里的几张一毛两毛的毛票,流着眼泪喃喃自语道。
“嘿嘿,贾张氏,怎么样,你儿子又给你送来一百块了吗,咱明天又能吃肉了吧?”
这时,周兰走了过来,扒拉了一下贾张氏的胳膊,对她嘿嘿笑着问道。
“周,周老大,钱,钱是要到了,可就这么点”
贾张氏背脊一凉,惶恐地转头望着周兰,愣神了一下,接着机械式地伸手对贾张氏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毛票。
“我,我擦,贾张氏你他妈得耍老娘玩是不是,这是多少钱,我数数,一毛,三毛,四毛,草,一共就八毛!”
周兰不敢置信地接过几张毛票,数了数,最后怒瞪着贾张氏,扯着她的脖领子,踩着她的肚子怒骂道。
“周老大,八毛也是钱啊,您您放过我吧,我再和他们要钱好不好”
“谁他妈再给你去送信啊,你骗鬼呢吧,老东西,你真是欠收拾,是不是你给我保证的肯定有一百块,还说你私藏的小金库就有几百块?”
“啊嗷周老大,我错了,放过我吧,要不我也不想活了”
土房里,乱成了一团,久久之后才平静了下来。
“翠花,咱们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去往附近公交车站的路上,贾东旭浑身一阵阵的难受,不时地回下头,仿佛感觉他妈在远远地如冤魂一样在后面怒瞪着他。
“你个蠢蛋,哪绝了,哪就绝了?还不是你那作妖的妈先跟我耍混蛋,我才气得对她发狠的?”
柳翠花气得抬起大巴掌就抽了贾东旭后脑勺一下。
“啊翠花,你你怎么能在外面打你男人?”
贾东旭双手捂着生疼的后脑勺,委屈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柳翠花见状,赶忙给贾东旭捋了捋后脑勺,然后换了一副神色认真的神色,对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和你说,你妈这样不行,她那刑期还有五年半,要是每三四个月就跟咱们要一百块,那咱家有多少钱都得被她给糟蹋了!”
“在猪场,你妈虽然过得苦点,但是肯定能吃饱,也正好减减肥,没准等五年半以后就一身病都好了呢,咱们这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孝顺,懂吗?”
听完柳翠花的话,贾东旭就是脑袋一懵。
这道理,还能这么说的吗?
“行了,别发呆了,咱回家吧,明天下班我陪你去看看咱大儿子棒梗去。”
柳翠花不给贾东旭细想的时间,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向车站继续走去。
95号院。
后院许家。
“大茂,你别生气了,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第一次,只是小时候受了点伤,才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