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从来没有仔细注意过。他只知道少年的笔试成绩还算可以,但所有的操作考试都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魔药水平更是可以和Neville Longbottom相媲美。作业时常写得混乱不堪,回答问题也常常只能说出一两个单词,似乎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怎么让人注意。过去的六年里除了一次夜游被他抓到,一次申请暑假留校被他驳回,再就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了。可是这样的一个少年又为什么会以生命为代价来救他?!
Pomfrey用出几道探测生前状况的咒语,然后望着变换颜色的咒语光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几乎颤抖地说出少年生前的状况,而后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也都瞬间褪去了血色。
Snape攥紧了拳头,他听到了什么?那个少年的左眼至少瞎了10年,他的左臂也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声带受损严重,五感都已经逐渐丧失,其中味觉和嗅觉已经全部失去,视觉严重受损,听觉和触觉也只是剩下极少而已,内脏几近腐朽,胃大部坏死,其他的脏器也只能勉强维持他的生命而已。这代表着他每天都生活在病痛折磨中,那他为什么从来都不去Medical Wing?为什么从来都不和别人说?
Mcgonagall教授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低声说道:“我记得这个孩子,在他的入学记录上显示他是混血巫师,而且是有父母的……怎么会?”
怎么会?没有人知道。
1998年5月2日,这对于英国的巫师们来说是个比1981年10月31日更值得庆贺的日子,一直密布在他们头上的乌云——Lord Voldemort终于被救世主Harry Potter击败,他们等待了将近四十年的和平终于到来。
他们庆贺着,欢腾着,没有人去注意活着享受荣光的救世主以外的那些已经死去的英雄。那些英雄,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烈士,他们被埋葬在代表着坚持和勇气的白杨下,永久的沉眠。
Snape站在新修筑的坟墓之前,“Number Seven,Aug.23.1981—May.1.1998。”墓碑上刻着这样两行白色的文字,没有遗照,没有碑铭,空空荡荡得令人心痛。
Number Seven,这个不像名字的名字所代表的少年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没有人知道他的生日,为此他们查阅了入学记录才找到了他的出生日期。少年似乎也没有照过照片,在偏僻的宿舍中找到的少年的遗物只有几件破旧的校袍衣物、二手课本、文具、全部七年的魔药学作业和画着没有人看得懂的魔法阵的羊皮纸。尽管Mcgonagall教授说他是有父母的,但是直到他已经被埋葬,也没有他的任何亲人到来,入学记录没办法显示他的父母姓名,因此也没有人知道怎样才能联系到他们。
他依然不清楚那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为什么会来救他,就像他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孩子一样。望着手中的那枚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他突然觉得它上面的金属光泽那么的刺眼。
一周后,好不容易摆脱了奥罗和威森加摩的Lucius Malfoy找到了他。
看着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好友,Lucius Malfoy说道:“我知道你很惊奇我这么快就摆脱掉那帮讨厌的苍蝇,但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铂金色头发的男人挽起衣袖,白色的手臂上空无一物,甚至连一点儿黑魔法施放的痕迹都没有。他点了点头,“不止是我,Draco和Narcissa也一样。”
Snape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左臂,那里也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难道……他猛地抬起头,紧盯着Lucius的眼睛。
“我想你已经知道是谁了。”Lucius点了点头,“你知道的,两年前有人暗自给我通风报信,我才能躲过牢狱之灾,就在黑魔王死掉的前两天,那个人又给了我一封信,上面写着去除黑魔标记的方法……我追查了几天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哀伤,取出一本破笔记递了过去,“我还找到了这个……我想,你应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