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他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回忆着这一整年发生的事情,然后默默地叹了口气。男人能感觉到在男孩那次被蛇怪袭击之后,他就变了。这种改变并不是表面的变化,而是从里到外的不同。除了一些细节的变化之外,最令男人不安的是那个男孩对他的态度的改变。Seven似乎是在……迁就他。
是的,就是迁就。那个男孩就是在迁就他的想法,甚至偶尔在勉强自己。这段时间只要是Snape想要完成的事情,那么Seven无论愿不愿意都会去帮助完成,甚至与他意愿相反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违拗,这种表现让男人忍不住担忧起来。男孩在怕什么?他在担忧什么?如果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安,那个孩子又为什么会事事迁就他,似乎在害怕他的远离呢。
他的男孩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了这种状况,但是他必须将男孩的这种思想转变过来。一方迁就,另一方补偿……这样下去他们又怎么算是个家呢,他又怎么带给男孩他应得的幸福呢?
在Hogwarts的话人员太多,事情也太多,不适合营造家庭的氛围,所以他抛下还没有完全整理完的蛇怪带着男孩回到了蜘蛛尾巷。他希望在这里,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环境里,也许那个孩子可以放下不明的担忧和感怀,恢复过去的样子。对于回到这里,男孩没有任何问询和疑惑,而是异常地顺从,甚至在面对满是灰尘的房间的时候都没有任何表示,这样的男孩让他有些惊慌,但也许时间长一点就会好起来吧。
Seven躺在床上久久难眠,他明白这段时间自己的改变,而他的Dad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变化,但是自从与Number Seven融合之后他似乎再也找不到过去那种生活的感觉了。他是他,他又不再是他,融合的记忆和他本身的经历掺杂在一起,时间、空间、灵魂交织在一起,让他逐渐分不清到底生活在哪里的才是他自己了。
一样的童年,一样的痛苦,然后是在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呢?是了,是在自己逃出试验室的时候。同样都是咽喉受创,同样都是左眼失明,Number Seven在翻倒巷中挣扎着生存,而自己却被Dad带回了,然后被治好了咽喉的伤势并且在身体好转之后安装上魔眼。想想未来的Number Seven的经历,挣扎着活着,然后因为身世和没有用处而被Dad厌恶并且不予承认,直到死亡都没有得到他渴望的爱和家。所有的变化都只是来自于Dad的态度而已,现在的Dad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但是会不会有一天他就在意了呢,然后自己就会像那个生活在另一个时空的孩子一样被丢弃。
Seven不知道,他慌乱了,他迷茫了,然后他担忧了,他害怕了。这种一切都不由自己的感觉让他不自主的畏惧,也许过去的他可以劝告自己Dad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但是融合进来的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少年却用他的亲生经历告诉他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也许这一切都并不会发生,但是他控制不了四分之一的灵魂那沉淀了十年的忧伤和恐惧。
“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嗯?难道Seven先生少得可怜的记忆力已经不足以记住校规了吗?或者说Seven先生迟钝到没有发现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吗?”这是婉拒,那个男孩终生的噩梦,但愿它不会也变成自己的梦魇。或许那些人说得对,自己应该变得更有用一点,这样才不会被放弃……
第二天,两个明显睡眠不良的人坐在大厅里吃早餐,因为厨房和餐厅都没有整理好,所以早餐依旧是从Hogwarts打包带回来的面包和香肠。正在这个时候Snape用于和Lucius联络的双面镜突然亮了起来,虽然诧异好友竟然在这个时候联络自己,但他还是放下刀叉走到旁边的屋子里,并且没有忘记使用一个静音咒——男人不知道Lucius的联络是不是与“那个人”有关,但是他显然不打算给男孩任何接近危险的机会。
刚刚取出双面镜,Lucius就出现在镜子的那一边,然后用奇怪的目光扫视着自己。“发生什么事了?是关于魂器的问题吗?”Snape皱着眉头问道。
“不,Severus,这一次和魂器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和你倒是有很大关系。”Lucius的语气还是一贯的轻佻,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这次你恐怕有大麻烦了。”
“什么麻烦?”Snape疑惑地望着对面的好友,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麻烦会被对面那个家伙知道。
铂金贵族的表情严肃了一点,“Wendy Aimar,这个名字你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