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川一看又是一个金雕,顿时心中大喜,险些顺手点下确定接受了这个任务,好在最后一刻他才想起来,所有任务都带有强制性,如果接受,就必须完成,要不然的话,无论收到多少专属礼物,都不能升级。
得仔细看看。
寻找袁晁。
就这四个字,其他任何说明,一概没有。
顿时郁闷了。
“袁晁”,应该是个人,但是没有具体的信息,怎么“寻找”?
找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像后世“人-肉搜索”一样简单,这可是大唐,别说网络了,连电都没有!
这货要是死在安史之乱了呢?
这货要是藏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装隐士呢?
这货要是住在四川呢?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耳熟不?李白写的,写的时候,距离现在,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年,就以大唐交通状况的发展速度,二十年的时间跨度,就跟没发展一样,走蜀道,估计还是难难难。
一想到这,徐镇川特别怀念后世的高铁,西安到cd,三个半小时,上海到cd也不过十一个小时,就算是传说中的大绿皮,最长也就是三十八个小时而已,相对于大唐动辄以年为单位的行程,简直方便得丧尽天良。
幸亏没接下这个任务,要不然的话,耽误两年时间不说,还不一定能找到人。
徐镇川叹息一声,又看了看任务奖励。
“金雕,一座,狗。”
尼玛,真拿老子当狗了?还给你找人?警犬也需要训练的好不好!?
个狗-日-的!
记住这个名字,张长江!丫就不是个好人!
越想越气,徐镇川顺手就关了任务提示,连找张长江询问任务细节的心思都没有了。
徐镇川很郁闷,张长江也很郁闷。
张长江堂堂一位华清大学的教授,在社科院都挂了名的隋唐是专家,顶着家庭(被老妻轰到沙发上睡觉)和学校(很多人都对他避而远之,具体包括,全学校的女生和女老师,以及一部分面目清秀的男生)的双重压力来看直播,看的是什么?看的就是自己研究了一辈子的隋唐历史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结果,今天的直播,他看到了什么?
《义责王魁》?
麒派名剧?
以第一视角看了一出戏?
张教授深深地凌乱了,京剧这玩意是唐朝有的么?
要看京剧,梅兰芳大剧院好不好,长安大剧院好不好,就算真喜欢麒派,上海天蟾逸夫好不好,犯得上看直播么?
好吧,穿越。
不过,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
张教授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的直播内容,种种细节,毫无破绽,怎么看都是大唐年间,不过,怀疑一旦产生,就像一个种子一样,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以一种难以描述的速度疯长。
怎么才能验证一下呢?
宝应年间……台州……
张长江突然灵机一动,发布任务,寻找袁晁。
结果……任务发布失败,系统要求,必须十级以上才能以金雕为报酬发布任务。
可怜张教授堂堂一个院士,不断在直播间中放烟花送玫瑰,最后一狠心,还送了一辆兰博基尼出去。
回头一算,好几百块,嗯……这钱,能算到经费里面不?
这点钱,平常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张教授刚刚被老妻进行“经济制裁”,身上一共就一千多零用而已。
让他更加郁闷的是,金雕还要收钱,无奈之下选了一个最便宜的金雕作为任务奖励。
狗就狗吧……
又是一百多。
张教授很是忧郁啊。
张长江在后世郁闷,台州录事参军李大器在大唐年间郁闷。
李录事乃是陇西人士,明经出身。
这个出身,在大唐官场,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意味,打一个算不上合适的比方,就像是后世的普通大学,勉强算是有个出身,却没有什么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具体到官场之上,就俩字,平庸。
事实上,李录事的仕途,可谓平庸之极,几经迁转才坐到了一州录事参军的位置上,然后再迁州录事参军、又迁州录事参军,就在江南道、淮南道打转转,直到如今,台州录事参军,这已然坐过的第五任录事参军了。
时年四十有七的李大器知道,这就是就是自己仕途的了,再往上,明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