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拍卖了这家袁家酒楼,恰巧足够!
袁书吏的大名,徐某初到唐兴就有所耳闻,那是我唐兴县出了名的及时雨,几天之前,袁书吏更是多次请求胡县尊减免百姓的赋税。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只要袁书吏愿意拿出这一处酒楼来,就可以全部免去我唐兴县百姓的赋税。
怎么,难道你袁书吏,舍不得么?”
一番话出口,怼得袁晁满脸通红,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来一个字,原本直面恶势力的气势,都顿时一落千丈。
县衙大门之外的百姓,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么听着,徐参军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至于徐镇川还是不是狗官?
屁!当然不是了,不用百姓上缴钱粮就凑齐了朝廷的赋税,那是干员!
强逼着百姓上缴钱粮的,那才是狗官!
然后那酒楼的归属问题――哎呀,你家钱多是咋着?管那些闲事!
直播间里面,早就炸了。
“哎呀,主播牛逼!为主播打call”
“小徐可是太牛逼了,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你袁晁不是一副为民请命的架势么,行,我让你求仁得仁!你家的酒楼拿出来吧,给朝廷冲抵赋税,你舍不得都不行!”
“就是就是!以百姓为借口,请求国家减免赋税,这是憋着让国家吃亏,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好,现在到你了,也不用多少,就一家酒楼!
不行,凭啥?
难道只许国家吃亏,你就不能吃亏么?”
“主播这种招招数,痛快是痛快了,就是有点太欺负人了,完全是强权下压的局势啊,今天是袁晁,明天就有可能是其他的唐兴县商户,你们看,那些商户的脸都绿了。”
“说这干嘛?那是唐朝,又不是现代,你以为唐朝就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社会啊?
别的我不管,我就知道袁晁要造反,这么收拾他,痛快!”
直播间内议论纷纷,片刻之后统一了态度,“666”再次刷屏,还有数不清的打赏,烟花,气球,小汽车,嗷嗷的。
仔细算起来,这好像是小徐开播一来,第一次因为自身的表现获得的鼓励。
徐镇川虽然心中高兴,却不敢放松了警惕,生怕袁晁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下来,真要是那样,岂不就是他破家为民?等到那时候,他在唐兴县的声望,绝对一时无两。
徐镇川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等袁晁说话,便抢先开口。
“另外,你说袁家酒楼乃是祖产,不尽然吧?”
袁晁早就差点气炸了肺,听了这话,顿时不干了,闷声闷气地说道:
“袁家先人,几辈子经营酒楼生意,我袁家的招牌,在唐兴县至少百年以上,县中的老人,都清楚地记得!徐参军你到底是个外乡人,对我唐兴县的事情,还是了解不深!”
徐镇川却摇摇头。
“徐某确实是外乡人,不过,对唐兴县的很多事,尤其是你袁家的事,了解不算浅薄。
你说你袁家世代经营酒楼,也不过是经营出来一块百年的招牌而已,至于酒楼,呵呵……
徐某听县中老人说过,八年以前,你家这袁家酒楼,不过是城东偏街的一处小院子,前面三间打通了待客,后面院子当做库房连带这你一家居住,要说什么袁家酒楼,不过是个小酒铺而已。
至于现在的袁家酒楼,乃是在天宝十四年开张的,还敢说什么祖产?
据徐某所知,在天宝十四年之前,现在袁家酒楼所在的位置,也是一间酒楼,不过,他的主人,姓汤!”
袁晁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院中商家,门外百姓,听了之后,顿时想起来了。
八年前,正是天宝十四年,东十字街上的那家酒楼,确实是一位姓汤的东家,后来不知道因为何事恶了天台山的山匪,被他们找上门来,全家上下,一体死绝!后来胡县令破了案子,原来是时任刑房书吏的汤有德勾结了山匪做下的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死了一家八口,又涉及到县衙中的书吏,当时在唐兴县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徐镇川这么一提,大家还都想起来了,这么说来,这袁家酒楼,除了那一块招牌,还真不是袁晁家的祖产。
徐镇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当时徐某就有些奇怪,你袁晁不过是刚刚接任了县中的总捕头,一年的进项,也不过是一贯有余,怎么如此善于经营?把一座市价不足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