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袁晁合身扑向徐镇川,一副拼命的架势。
徐镇川却早就防备着他狗急跳墙,一见他扑来,飞起一脚,蹬飞了面前的桌案,呼的一声,砸向袁晁。
要是在平日,袁晁或左或右,只要近走两步,就能躲开,不过他日前刚刚被胡陈责打了四十板子,为了塑造形象也是拼了,根本就没有动用自家的关系买通行刑的衙役,硬生生地扛了下来,致使他如今腿脚颇为不便,这个桌案,想躲却是躲不开了。
无奈之下,袁晁大喊一声,手中解腕尖刀一抖,狠狠劈下。
可惜的是,这解腕尖刀,说白了就是一把匕首,总体长不过一尺,刀刃部分,也就是半尺有余,劈在实木的桌案之上,根本就劈不开,也就是勉强阻挡桌案砸到身上而已。
等他一脚踹开了桌案,徐镇川早就跑了,却有一人,站到了眼前。
程大。
这位府兵出身的驿丁,在众多驿丁之中,算得上武艺高强之辈,被胡斐派出来,贴身保护徐镇川,一见袁晁狗急跳墙,自然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程大也不答话,手中横刀一摆,迎上了袁晁。
按照徐镇川的设想,有程大在自家身边,只要阻挡袁晁片刻,县衙大院中的其他驿丁就能前来支援,多人围剿之下,任凭袁晁武艺再高,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不过,现实却再一次超出了预计。
那袁晁在唐兴县任职总捕头多年,又暗中收服了几百号山匪,凭借的,却是自身硬桥硬马的功夫!
对战程大,即便吃了兵器短小的亏,袁晁也夷然不惧,更兼得他现在的状态,乃是绝望之中的爆发,出手就是以命搏命的招数,更显得气势如虹。
倒是程大,真犯不上跟他一个神经病较劲,一个不慎,竟然被袁晁撞出了战团。
袁晁弃程大不顾,直直冲向徐镇川!
徐镇川一看,哎呦我去,真拼命啊!
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袁晁紧紧追赶在他身后,口中还叫骂不休。
也就是徐镇川学习京剧科班出身,翻打跌扑的功夫最是熟稔不过,身体灵活、脚下轻便,在生死之间爆发出难得的潜力,不断成功躲避,到了最后,竟然被袁晁逼出了跑圆场的功夫,围着大堂,不断打转。
袁晁也真是被他气糊涂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腿脚还不太方便,就这么直愣愣地追在徐镇川身后,围着大堂,一圈一圈地跑。
就在此时,一阵恶风袭来,徐镇川赶紧低头。
却是小鼠,抡起县太爷坐的太师椅,狠狠砸了过去。
“匡!”
“哗啦……”
太师椅狠狠砸在袁晁的身上,巨大的力量之下,竟然直接震散了。
袁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震得一个停顿。
徐镇川一见,也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大喝一声,反身扑了过去,双手紧扣袁晁的双腿,一个抱摔,就把袁晁摔倒在地。
此时,程大终于追了过来,手中横刀一摆,挑开了袁晁手中的解腕尖刀。
袁晁被徐镇川扑倒在地,犹自不可罢休,暴叫连连,状若疯虎,一双大手前伸,就要掐徐镇川的脖子。
“嘭!”
一声闷响。
又是小鼠,抄起了散落在地的椅子腿,狠狠地在袁晁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袁晁被他直接敲晕了。
徐镇川这才长出一口气。
尼玛,太刺激了!
不就是没让你起义么,犯得上拼命吗?
此时,院中的驿丁纷纷跑了进来,还有那些商户,也都向里涌,一个个面色庄严,见着徐镇川有惊无险,纷纷出言关系。
小鼠这个人来疯,一见这个情况,手中椅子腿横摆,大喝一声:
“呔!你家鼠爷在此!我看谁敢对我家少爷不利!”
气得徐镇川狠狠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干什么呢!?
知道你有功,也不用这样!
把架子收起来!
摆出这么一副赤胆忠心,你小子恶心谁呢!?”
那些商户里正,原本被小鼠这么一喊,一个个脸色都不好,不过看到他挨了一巴掌,却都无事了。
看看,还是人家徐参军明事理,我们进来干啥来了?表忠心!又不会刺杀徐参军来了,干啥防着我们?再说了,你小子本就是徐参军的长随,保护自家少爷乃是应当,还横椅子腿立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