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外公家居住,一直跟着当时还是县令的外公长到成年,至于殷刺史,乃是颜真卿舅舅的儿子,两人从小就是玩伴,直到长大成年之后各自宦游,这才分开,不过他们的感情很好,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殷刺史微微一笑,对着徐镇川说道:“早在今日午间,老朽听闻徐三郎寻找八关斋,就是为了瞻仰我那表弟的手笔,老朽就心生诧异,没想到徐参军现在提出立庙一事,依旧坚持让我那表弟出手,看来徐参军对他还是心有感念啊
但不知徐参军和我那表弟有何渊源?”
徐镇川一听,还找啥接近颜真卿的借口啊,这不是现成的么?
“徐某对颜公敬仰万分,只是无缘相见!
却不知太守和颜公竟然是兄弟,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殷刺史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参军说的哪里话来?
我那表弟如果知道有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对他敬仰,还不知道要多高兴呢!
好了,咱们先说立庙一事,我宋州上下自然举双手欢迎,今夜回去之后,老夫就亲自写下奏章,请朝廷降旨,为张巡立庙!
至于碑文一事么……”
说到这里,殷刺史看了徐镇川一眼。
“这样,我修书一封,请徐参军带到长安,亲手交于我那表弟,能不能请他出手撰写碑文,就得看你徐参军的了。”
徐镇川闻言,顿时大喜,这哪里是什么送信请碑文啊,这不完全是把自己送到颜真卿的面前么!?再有他这个表哥出马,就不信颜老爷子不答应!好事!真正的好事!
徐镇川拜谢过后,所谓的接风宴也就结束了。
殷刺史带着宋州一干人等离去,想必也不得休息,肯定要加强宋州防务,以备安史叛军攻城。
至于徐镇川,哼着小曲,带着老汤,准备回去睡觉。
在路上,徐镇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在他刚刚戳穿赵六假冒身份的时候,老汤欲言又止说有一事相求,结果和宋州官员应酬把话头给错过去了。
现在想起来,不免要问上一问。
“老汤,到底什么事啊?”
老汤深深地看了徐镇川一眼,然后咬了咬牙。
“我本来是想给那赵六求个情,按照‘不得官、减两等’的律法处罚他,结果又查出来他是叛军奸细,如何处罚,就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
徐镇川一愣。
“你怎么想起来给他求情了?”
老汤:“同病相怜而已。”
徐镇川:“什么意思?说明白了!”
老汤一脸惨然地看着徐镇川。
“小郎,这事都怪我……
不过事已至此,再也不能瞒你了!
你以为你是宣城徐山?
不对,其实……你是长安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