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长安城,传唱得不错……”
“在长安都有人唱了?”
颜老爷子的头更疼了,以前躲得远远的唱,勉强算是藏在背后骂街,现在倒好,堵门口当面骂街来了,怪不得元载宁可在政事堂,和裴遵庆裴相公争吵了一个多月,也不让徐镇川有机会面圣,这是真给他逼急了。
颜老爷子正在头疼的时候,刘晏在旁边继续添乱。
“要说现在长安城里面最火爆的两出戏剧,一出是《义责王魁》,另一出戏曲更有意思,名叫《义责徐山》!”
“什么!?”
“啥!?”
徐镇川傻了,颜老爷子怒了。
刘晏继续说道:“这两出戏还挺像,都是始乱终弃,都是被自家仆人一顿爆骂,只不过一个叫做义责王魁,一个叫义责徐山。
说实话,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义责徐山》的表现更突出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宣城徐山的名字更为火爆。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义责徐山》里面,宣城徐山始乱终弃的对象,却是长安本地人,名叫田婉,据说还有好事者在长安城找了一下,还真是真人,这么一来,岂不是宣城徐山始乱终弃也是真的?
长安市面上就有流言传出来,宣城徐山本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无耻之徒,还有脸编写戏剧诋毁王魁?那根本是他在上元二年的进士科考试中名列第六,与状元王魁相差巨大,是他心怀怨念,这才如此行事。”
田婉!?
徐镇川一听这个名字就傻了。
他这个傻乎乎的表情落在颜老爷子的眼中,顿时惹得老爷子暴怒,嚯,这还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这么不是个东西,还敢闹出始乱终弃的丑事来!?
越想越气,颜老爷子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狠狠一巴掌抽在徐镇川的后脑勺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一巴掌打得徐镇川一激灵。
抬头一看,心中发苦。
始乱终弃……田婉……这要是说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但是,他敢说吗!?
对着暴怒的颜真卿,当着刘晏的面,说,老爷子,其实我是长安徐三,不是宣城徐山,那位田婉,其实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只不过因为我跟着徐山上任的过程中,被徐镇川这货给穿越了,然后老汤为了给自己报仇,骗我说我是徐山,这一切啊,我都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这么说了,你猜颜老爷子会不会气得脑淤血,你猜刘晏会不会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就算他不宣扬,会不会以此为把柄,逼着他干点不喜欢的事情!?
到了这时候,徐镇川充分理解了一句话,当你开始说谎,以后的时间,你需要用另外一万个谎言来圆谎。
没办法,接着编吧。
“老爷子,您误会了!
说我心怀怨念,纯属无稽之谈,他是上元二年的状元又如何?我徐山不才,也曾荣登宝应元年的书判拔萃!到如今已然上任台州参军事,不足半年的时间就被天子亲自下诏招至长安论功,他王魁除了要被元载招婿之外,又有何德何能让我徐三对他心怀怨念!?
再说田婉,实话说,我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却没有见过她。
为什么,因为他不是我的夫人,而是我家忠仆徐三的没过门的媳妇儿。
具体的情况,老爷子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求证,徐某字字属实,天地可鉴!”
徐镇川说完,颜老爷子冷哼一声,却不再说别的,也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
刘晏却还在旁边拱火。
“不对吧,那田婉既然是你家仆人的妻子,他王魁又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处心积虑寻找你的过往,找不到和你关系亲近的女子,便拿一个仆人的媳妇顶缸?这么说这位状元的人品还真不怎么样啊……”
徐镇川横眉冷对,你这不是知道么?还问什么问!?
刘晏继续。
“还是不对啊,如果说王魁处心积虑地报复你,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往下说的话,那王魁编演《义责徐山》,便是针对你编演的《义责王魁》,算作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不过刘某有一事不明,《义责王魁》据说是你半年前在台州编演出来的,这么长时间,据说在江淮一地传承不休,不过,据刘某所知,这出戏虽然在长安上演过,却因为元载、王魁身在长安的原因,刚刚上演几天就销声匿迹,倒是没有引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