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动,一句“三郎哥哥”绝对就能把徐镇川给揭个底掉!
而作为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人家郭暧却是一脸轻松,误会嘛,说明白就行了,既然代宗不准备收拾他,御史台?那是什么?谁怕?充其量罚点钱呗,能有多大事?一身轻松的他,甚至还有机会交代随从,赶紧给我找个人去,一会也去御史台,老子今天很郁闷,一会要出气!
徐镇川根本没时间理会这位郭家六公子的少爷脾气,一路上左思右想都没个办法,就算在直播间里面发布任务,老铁们也都是一筹莫展,假的就是假的,谁还能把它变成真的?你当变魔术呢?实话告诉你,魔术也是假的!
就这样,心怀忐忑的徐镇川、和一身轻松的郭暧,来到了御史台。
御史台对这件事很重视,御史中丞亲自出面,这个规格可不低,御史台的二把手,就因为一个郭暧的一个误会,放下了手上的所有工作,来审理一个“始乱终弃”的案子,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徐镇川有种狗屁倒灶的感觉。
两人在御史中丞看似威严、实则轻松的询问下,把延英殿上的那一番话又说了一遍,御史中丞不以为甚,很轻易地认可了他们的说法。
现在的问题就简单了,等田婉来吧,她来了,走个程序,就可以结案了,按照一般的情况,最后的处理结果,徐镇川没事,田婉没事,郭暧因为多事,所以有点处罚,基本就是象征性地罚铜了事,嗯,基本来说,皆大欢喜。
不过,徐镇川哪敢掉以轻心啊?
一边和郭暧貌似轻松地打屁聊天,一边满心忐忑地等着田婉到来,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等吧。
结果,田婉还没来,王魁却来了。
原来,人家郭暧早就派人去找王魁,理由倒是充分,证人,审案呢,要求一个证人到场,很正常。
徐镇川吓了一跳,他和王魁之间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宣城徐山可是王魁的同科进士,一共二十多人,谁不认识谁啊?他这一来,这不露馅了么?
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郭暧出手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狠狠把王魁抽到在地,一脚踹开了王魁身边的小厮,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嘴里还一边骂,让你败坏我家姐姐名誉,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王魁被打得满头是血,在地上不断惨嚎。
御史中丞脸都气绿了,“住手,该不给我拉开!”
御史台的守卫赶紧上前,郭暧一瞪眼,谁敢拉我!?
守卫也是秒人,不敢拉堂堂郭家六少爷,我把王魁拉走还不行么!?
徐镇川在一边都看傻了,这还能直接动手呢!?好家伙,在御史台的公堂之上,二话不说,直接下手,最厉害的,连守卫都不敢管,果然跋扈!
行吧,不管是郭家六少爷跋扈,还是皇家女婿跋扈,反正王魁进入公堂不到一刻钟就被带走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挨打,这对徐镇川绝对是利好,起码不管他认出没认出自己来,起码他没时间揭发了。
就在徐镇川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田婉到了,他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出乎徐镇川预料,田婉竟然没有当堂揭穿他的身份,对御史中丞的问话很是配合,你问啥我说啥,就是一口咬定,我是京兆徐三的媳妇,跟宣城徐山没有关系,至于《义责徐山》里面的情节,纯属子虚乌有。
行了,皆大欢喜,起码对御史中丞来说是这样的,案情很是直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直接结案。
众人散去之后,徐镇川没去颜府,回到了长安都亭驿,刚进门,和分别良久的众人还没说几句话呢,外边就有人回禀,田婉求见。
不见?不可能!
田婉进门,开口就是一句“三郎哥哥”。
张女侠勃然大怒,你叫谁呢?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干起来,徐镇川只得出面,死劝活劝才把张女侠劝走。
正堂之中,只剩下老汤。
人家田婉这才开口问,怎么回事?
这能说啥?
挑能说的说吧。
田婉听了也呆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有京兆府的公差上门,有人状告徐镇川冒认官身,京兆尹派人上门捉拿!
没办法,纸终究藏不住火,还真有身份泄露的这一天。
徐镇川一到京兆尹的公堂,仔细一看,状告他的,却是王魁身边的小厮,王六!
原来,这货本是长安人氏,在长安街面上胡混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过徐三,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