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鸣轩耸肩:“看来是你们冤枉杜逾白同学了。”
“他有什么冤枉的,纪哥才是真冤枉,居然被这种人缠上,还被牵连着跟这种人关到一块,晦气!”乔凡抬着头,愤愤不平道。
杜逾白呼吸一紧:“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乔凡反唇相讥,“不知道纪哥在哪?那真是巧了,平时纪哥都在自己专门的休息室休息,怎么那天就这么巧,纪哥才进学生休息室没十分钟,你就跟着来了,你不是跟踪是什么!”
杜逾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实就是这么巧,被人孤立以来他总爱去那间位于拐角处的小休息室换衣服,偏偏那天里面已经有了人,里面的人还是纪彻,紧接着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他就知道要遭。
事关纪彻,一个小时后两人便获救。
罪魁祸首惶恐不安地等在门外,是个女生,清纯又漂亮。门一开,便一个劲地低头,楚楚可地向纪彻道歉,杜逾白站在纪彻身边,无措地,被所有人忽略。
其实杜逾白一直有些隐秘的愧疚,觉得纪彻是受自己牵连,但现在,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借题发挥后,他情绪濒临崩溃,愈发讨厌起一切的源头,纪彻。
“既然我怎么说你都不信,”他嘴唇颤了颤,“那我也没解释的必要了。”
“我看你是没话说了吧。”乔凡得意地像斗胜了的公鸡。
叶浔听着他们吵架,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纪彻,他不明白这位大少爷冒雨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 明明是为了杜逾白,偏又冷眼旁观对方受冤屈。
搞不懂。
但他下意识地警惕,为这种白马王子从天而降的剧情感到不适。
或许是发现了剧情背后王子由始至终的冷漠。
“阿彻,杜同学真是跟踪你进的休息室?”姜鸣轩感兴趣地问。
“不是。”纪彻道,“巧合罢了。”
几个字。
杜逾白的眼眶瞬间一红。
他颤抖着吸气,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眼纪彻,缓缓挺直腰背。
……没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
寂静在不大不小的天地里蔓延。
风雨声愈盛。
叶浔看了眼咬着嘴唇的杜逾白,再看一眼纪彻,悟了——原来是打脸剧本。
打脸来的太快,叶浔狠掐一把大腿,才跟乔凡一起涨红了脸,各自露出难堪又隐忍的表情。
“误会解开就好。”姜鸣轩又做起好人,“听说杜同学被你们带来老图书馆,我就猜到要出事,还好阿彻也同意来看一看。都是同学,以后好好相处吧。”
叶浔自动翻译,都是纪彻未来的身边人,以后再斗,今天先消停消停。
他怪异地沉默着,没发现周遭隐隐投来好几道视线。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发作。叶浔愚蠢又易怒,跟在纪彻身边的人里只有他什么表情都摆在明面,无论是羡慕也好,嫉恨也罢,叫人觉得蠢的可怜。
他不是容易善罢甘休的性格。
肯定会想法设法找杜逾白的茬,当着众人的面,让杜逾白没脸。
乔凡希望叶浔赶紧说两句话打压杜逾白的气焰。
看看杜逾白现在投向纪彻的眼神,小白花一样,装着清纯倔强——这种眼神他见多了,又是一个想往纪彻身上黏的臭虫。
叶浔不会放过他们的!
乔凡的自信随着时间一点点熄灭,他频频去看叶浔,眼神焦急。
叶浔仍然安静站着,手掌撑着桌面,黑发散落,眼皮低垂,一片雪色,因为发烧而神情恹恹,是不加掩饰的苍白病态。
很少见他这么安静。
只是发个烧,人怎么都烧不一样了。
“行了,就这样吧,”姜鸣轩也多看了叶浔一眼,“阿彻,咱们走吧,那边还在等。”
乔凡脸色扭曲,叶浔半永久性皱眉。
杜逾白低着头。
显然,三个人都不满意这种结果。
但姜鸣轩说的话,某种程度上代表的是纪彻的意思,所以没人出声。
等了半天纪彻都没动静,不是要走,也不是要留,众人的目光不由再次偏移。
门口高大的影子斜倚着,纪彻漆黑的额发还在滴落水珠,他低着头,看向杜逾白,问他:“你想怎么样。”
居然先问的是杜逾白???
乔凡气得直咬牙。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