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聊地发着呆。
偶尔看见两个挽着胳膊的男生,会情不自禁地笑一下。
不知道乔凡现在怎么样。
昨晚乔凡给他发了
() 短信,告诉他接下来要去圣菲斯学院参观,可能会很忙,没时间和他聊天,让他不要太想念自己。
叶浔还被迫给他发了张自拍。
聚会就这样不起波澜地又过去一个小时。这其中杜逾白被调换到大厅,他手足无措地给同学们提供酒水和食物。
叶浔看见一群人一直在使唤他,杜逾白应付的满头大汗,等他松了口气离开,这群人又会盯着他的背影发出古怪的笑声。
他直觉会有事情发生。
没过多久,大厅喧哗声骤起。
那群人懒洋洋地倚靠着沙发,茶几上摆着歪七扭八的酒瓶,为首的男生在旁人的哄笑声中抓住杜逾白的手腕,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不顾杜逾白的挣扎,他暧昧道:“喂,杜逾白,你是用什么手段搭上的纪哥和傅哥?”
“看两个f4因为你相争,是不是很爽?”
“放开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逾□□致的脸上浮起绯红,他的衬衫纽扣因为大幅度动作而崩开,露出一截锁骨。
男生又缓缓笑了下:“哦,皮相吗……?”
周围人发出不屑地讥笑,其他同学则端着酒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不知不觉,这个角落便成了全场中心。
杜逾白似乎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不妙的境地,他很是慌张,胡乱用头撞向男生,“滚开……滚开!放开我!离我远点!”
他没有规律的攻击起了效,额头正正撞上了男生下巴。
一声沉闷的响,男生痛得吸了口气,眼神猛地阴沉下来,只用一只手便箍住杜逾白乱晃的手腕:“你是不是找死?”
“你才在找死,”杜逾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强装镇定道:“……我是傅启泽的人,你要在他的地盘干什么?”
叶浔微妙地挑了下眉,这台词有点耳熟。
他发现杜逾白确实是吸引麻烦的体质,他的不甘和倔强,总会招来一些烦人的苍蝇,就像现在——
男生看着他,轻蔑地笑了,“就你?傅哥跟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没发现周遭的声音早在很久之前就已消失。同伴忽然起身,去抓他的衣角,急切地扯了扯。
“等一下,亚当,你先……”
不耐烦地挥开同伴的手,男生转而掐住杜逾白的下颌,语气危险:“我就算在这打了你,你觉得傅哥会为你出头吗?”
杜逾白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不敢跟对方去比这种可能性……只能无措绝望的想,怎么办。
“你要动谁?”
巨大的恐慌中,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天籁。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抬头看去。
刺目的灯光晕出光圈,映在眼中,眼前一片斑斓。两道人影静静站在二楼的雕花护栏后,居高临下。
阴影在他们之间分割成线,一明一暗。
说话的人置身暗处,姿态闲适,他似乎觉得很有趣,声音淡淡地、很是散漫:“口气这么大,叫什么名字?”
那刚才还嚣张地抓着杜逾白手腕的男生好似见了鬼,脸色瞬间变得比杜逾白还要难看。他立刻放开了杜逾白,“……傅哥,是他先把酒泼到了我身上!”
傅启泽笑了下,“我在问你话。”
傅启泽从不会刻意去记谁的名字。
他会记住的人只有两种,一种,被他划进自己的地盘;一种,被他厌恶放逐。
这所学院惹了纪彻的人,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地撑到毕业;但惹了傅启泽,不出半年,一定会在崩溃中退学。
绝对的权利和财富,傅启泽高高在上,从不在意他人的喜怒哀乐。
男生哀求地目光划过四周。
刚才还和他称兄道弟的同伴们不约而同避开他的视线,他内心涌上无穷地绝望,“……亚、亚当·斯多葛。”
“您应该见过我父亲,去年联邦独立日晚宴他还和您说过话,对了——我们两家最近还有合作,我父亲的公司正在为傅氏提供一批材料!”
傅启泽不知听没听见,他的目光又看向杜逾白,杜逾白狼狈地撑着沙发站着,倔强的咬着唇,忍住泪水。
“你想怎么处理?”他漫不经心地问。
男生的目光猛地移向杜逾白,这一刻他眼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