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我拿条浴巾过来——”姜义又猛地潜下了水
() ,水花四溅,他焦急的左右找着浴巾,刚才浮想联翩时的幻想对象突然真的出现在眼前,姜义感到一阵口干:“叶、叶浔……操!谁把叶浔也叫来了!”
脸上嫌弃地笑容一僵,姜鸣轩倏然看去。
古堡大门外,雨雾缭绕。
冷杉林一望无际,边缘与幽黑的夜幕重合。
叶浔从雾气中走来,他穿着春季校服套装,板正漆黑的运动式制服,领口拉至下颌,身段修长、额发被水雾微微浸湿,一个寒假不见、他依然冷淡又苍白。
球鞋踏过池边板砖,暖黄色彩灯划过他的侧脸,始终无法融化他眼底的冷意——他目光扫过人群,也轻飘飘的从姜鸣轩、姜义身上掠过,两人一个在地面、一个在水里,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而叶浔的目光却落到另一个地方。
那里摆放着室外沙发套组,成片的太阳伞洒落阴影,玻璃茶几上盛着冰桶、长颈酒瓶,两道修长的影子靠着沙发,在聊天,其中一人的金发微微闪烁。
叶浔蹙了下眉,周遭的人太多、也太过热闹,音乐动感喧噪,他实在无法确定乔凡的具体位置。
直到泳池另一边响起落水声,叶浔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想看我跳舞?你算什么东西。”
听乔凡声音里的高傲劲头,应该没受委屈。
泳池偌大,方方正正的形状。
叶浔往落水声音响起的地方走去,才走没两步,又是一道落水声。
他表情这才一变,直接拨开最外围的人群——
泳池内此时对峙般漂浮着两道人影。
乔凡金发垂在脸边,又气又怒,碧眸闪着恶毒阴冷的光;而他的对面,陶云秋面色惨白,刚从池边爬上来,像是呛了水,他抓过浴巾披在身上,虚弱又可怜。
“乔凡,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只是想和你正常交流下舞蹈经验,你不要这么激动……”
“正常讨论?”乔凡不耐的打断他,“让我下水跳舞给你看,陶云秋,你过个寒假脑子也生锈了?”
陶云秋露出一双含泪湿红的眼睛,秋水一般雾蒙蒙地:“我只是想告诉你去年圣菲斯学院的舞蹈考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多误解,可我已经获得了圣菲斯舞蹈学院的免推资格,我和你没有竞争关系,我真的只是好意——”
“你个白莲花去死吧你!”乔凡身边的几个男生终于挤进人群,指着陶云秋的鼻子骂道:“谁不知道你嫉妒乔凡的舞蹈才华,靠爹妈才能跟塞林歌舞团演出,你在这装什么高贵!”
陶云秋表情一僵,五指缓缓抓紧了浴巾。
“剪乔凡的舞服、往乔凡舞鞋里放钉子,去年期末还找人黑乔凡的电脑、差点让他没法上传跳舞视频,演出的资格不会也是靠小手段抢的吧?”
陶云秋差点气歪了鼻子,“你们——”
话到嘴边,他咬牙硬生生忍了下去,含泪道:“清者自清。”
乔凡眼神逐渐阴冷,盯着陶云秋泫然欲泣的脸。他暂
时没法上岸,入水的一瞬间他便感觉身上的衣服不对劲,紧贴着腰胯的部分裂开了口子。
难怪陶云秋即便落了水,也要想尽办法把他也拉下来。
乔凡看了眼几个表情激愤的男生,有点头疼,他知道这几个笨蛋肯定不会发现他的不对劲,岸上唯一的浴巾也被陶云秋披在身上——
这个贱人。
乔凡阴郁的想,过了今晚,他一定要陶云秋去死——
人群忽然被拨开一条缝隙。
乔凡烦躁的抬头看去,走进来的男生低头看向他,鞋底因为夜间上山而沾着污泥,叶浔裤腿湿润,额发散落在眼前。
很久没有这样见到他了。
“叶、叶浔……”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乔凡嘴唇动了动,表情变得茫然,他飘在水中,金发湿漉漉地,睁着绿色的眼睛看来,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
正指着陶云秋鼻子大骂的几个男生一静,人群同样讶然地看着叶浔这个不速之客。
围绕在叶浔身上的话题太多,即便新学期伊始,他短暂的陷入了沉寂,而一旦再次出现在旁人的视线里,有关他曾经的事迹便会一次次的被提起。
纪彻曾经的跟班、和傅启泽在游泳馆借位拍照、应修主动与他同桌……除了路易,f4与他有纠葛的便有三个。
——尽管,他从不是因为巧合和偶遇出现在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