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链上——尤其谨慎地避开了对aeo的评价。
室内某一时刻忽然没了声音。
熟悉的场景,叶浔已经能够平静地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抬头看去。应修走了进来,他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向叶浔。
眼神直勾勾地、锋利又直白。
叶浔被他看的升起一丝不安——毕竟对方不按套路出牌、还有点莫名奇妙。
“叶浔。”这是应修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低冷。他额发微湿,看着他,叶浔才知道外面在下雨,“他们在办理退学。”
教室最后一排有人突然摔了手机,一声巨响,对方慌慌张张地蹲下身,不敢出声。
……办理退学?
叶浔不太明白,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题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讨论,他关闭电脑起身,做出制止的动作,“稍等一下,我们出去说。”
教室内的气氛已然和先前大不相同,隔着窗户传来骚动。作为当事人,叶浔显得与社会、或者说白鸽论坛脱节了。
“谁在办理退学?”到了室外,他终于可以问这个问题。
“之前欺负过你的人。”应修灰蓝色的眼睛平静,“你还没有接受他们的道歉,所以,要放他们走吗?”
圣德尔学院的退学手续复杂。
学院内有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如果事情到了退学和转学才能解决的地步,高位者便不能再出手阻拦。
一切矛盾都将在转学或退学完成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而应修,此时却用了“放”这个字。
潜规则显然无法限制他分毫,何况,他本就是个行事毫无章法的人。
……居然又是上学期的麻烦。
“是我要他们退学吗?”叶浔厌烦道,同时他也确定了,应修对待他的态度异于常人,并非与情爱相关、更像某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关注。
“不是。”应修有问必答。
“既然不是,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应修一顿,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好,我会去处理。”
“等等。”他转身就要走,叶浔又叫住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过来,心无旁骛、极其专注,“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是,我的事和你也没有关系。”
应修这下定住了。
明显不对劲的反应,叶浔冷静观察他,“我们之前认识?”
应修依旧一动不动,只轻轻眨了下眼睛,他没有说话,更像某种肢体语言丰富的草原动物。
叶浔也没兴趣做表情理解,“你应该认错人了,我可以肯定我们从前绝对没有见过。不论你把我当成谁、或者误认成谁,又或者是出于别的目的出现在我身边,你都是在做无用功。”
应修缓缓看向他,“你讨厌我。”
“是的,”叶浔甚至没有犹豫一下,“你很麻烦。”
麻烦,对叶浔而言,这个词是一切负面词汇的集合体。
他甚至懒得用具体的词汇再去形容一个人,因为这代表他还要多耗费些精力去回忆对方的性格、行为模式。
麻烦两个字就足够了。
应修低着头,灰蓝色眼睛像一片涌动的雾,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叶浔的评语,“我明白了,你讨厌麻烦的人。”
说完他便要离开,与叶浔擦肩而过的瞬间,先听到身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叶、叶浔!”
目光下意识落到叶浔脸上,叶浔站在阴影中,侧颜冷淡,毫无情绪起伏。
他收回了视线。
“……”
“叶浔!”杜逾白爬上楼梯,不知道从哪得到他的课表,朝他跑来。
“我、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我、我没有和任何人说你和纪彻的事情,连逸凡我都没有告诉!希望你不要以为是我告的密!”
一路小跑到叶浔面前,他气喘吁吁道。
叶浔垂眼看着他,指尖敲了下胳膊,这是一个厌烦的微动作,“还有事吗?”
“真的真的不是我!”杜逾白鬓角汗湿,喘气声不停,“我——”
“没有告诉陶云秋,但你不是告诉了傅启泽?”平静地戳破这层窗户纸,叶浔看着他。
杜逾白霎时静住,这一次,红霞褪去,他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也抖了抖:“对、对不起,当时傅启泽问我,我、我以为他和纪彻关系很好——”
“不用解释这么多
,我应该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叶浔淡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