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喑先他一步帮忙关上门,顺手拍了拍车窗交代林叔,“走吧。”
沈栖终于能放松下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有点湿了。
林叔欲言又止地看了两眼,问他
:“你还好吗?”
沈栖轻“嗯”一声。
林叔也没再说话,回到家时何阿姨和管家都去休息了,他的房间已经全部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绿植。
沈栖洗完澡,躺在床上才发现自己的药丢在梁喑的车里了。
他忍住了搓胳膊的冲动,看着已经掉落血痂的粉色疤痕,闷闷地趴在枕头上。
沈栖的父母是自由恋爱,大学就认识。
虽然专业不同但因为沈长明出手阔绰花样又多,相貌也是一等一,两人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又顺理成章的结婚生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沈正阳。
叶婉宁舞蹈系毕业,为了结婚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入团邀请,但好景不长,她在沈正阳四岁的时候就发现丈夫外遇。
其实也不能算是外遇。
他生性风流,在大学时就女友不断,叶婉宁也不过是当时蜂拥上位的其中一个,她以为自己战胜了其他女人是终点,但其实只是其中一站。
沈家的权利掌握在沈如海手上,家里还有个厉害的小姑子。
她想重回舞团,花了二年多的时间重新又走回了跳舞的路,两年的演出她兢兢业业比任何人都刻苦,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够拥有事业的时候,她突然检查出怀孕。
沈长明做过结扎,她根本没往那地方想过。
沈栖在肚子里的时候又乖,甚至都不怎么长,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六个月了。
祸不单行,医生告诉她如果打掉这个孩子,那她有可能会血崩落下严重病根,最好还是暂停事业养胎,生下来再说。
叶婉宁不敢赌,只能听医生的暂停事业把孩子生下来,谁知这个原本听话的孩子从六个月开始像疯了一样折磨她。
她最后差点一尸两命死在手术台上,原本只是暂停的舞蹈事业也变成了永别,好在沈如海觉得她有所牺牲,承诺等沈栖大了就让她到公司去。
叶婉宁仍旧把所有的恨都投注在了沈栖身上,如果不是他,她不用放弃事业。
沈栖想,没有共同语言是没办法走到一起的,就算勉强走到一起,最终也一定会变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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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亲自回了老宅一趟。
家宴那天来过的所有亲戚已经被提前一一盘问过,一时间整个宅子里风声鹤唳,梁老爷子看他兴师动众的,也没太敢置喙。
其他长辈们少见他发威,一时也没敢吭声。
梁喑坐在主位上,一字不落地听完了管家的报告。
梁宇和梁维生分别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前者坐立难安地不停搓手,看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后者沉着脸一声不吭。
“他说了什么。”梁喑看向梁维生。
梁维生是被父亲硬押回来的,原本的烦躁和酒劲儿l醒了大半,看着梁喑一脸冰冷的样子本能地躲了躲视线,嗫嚅道:“没、没说什么啊,就是看我不太舒服关心了一下,您、您问这个做什么?”
梁喑回来没提过沈栖,只问林裕安,梁维生也拿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
梁喑略微颔首,看向胆子稍微小一些的梁宇,“那天林裕安跟你说了什么?想清楚了再说,我没有耐心听你说第二遍。”
梁宇从小就怕梁喑,当场就惨白着脸站起来了,哆哆嗦嗦看着梁喑说:“他没跟我说话,他就是说、说……”
“梁宇!”梁维生皱眉斥责,“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啊。”
梁宇小心翼翼地看向梁喑,立即被那眼神冻得哆嗦,有话一个劲儿l往外倒:“他说、说堂哥也是爷爷的孙子,也有继承权,凭什么要处处被您压一头。”
梁维生当场蹦起来,“这是他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非要说的话那天他也跟很多人说过话,你凭什么肯定是我?”
梁喑:“林裕安手上有个盖了我私章的合同,我问过他,他说你是记恨那一脚才找他合作,我给你时间分辨。”
梁维生瞬间站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偷了你的章吗?我根本没去过你家,我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
梁喑眸色未变,但唇角却勾起来,“真是你。”
梁维生脸色瞬间一白,“你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