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诚恳地敬佩:“您真是个好叔叔,我敬您!”
“是么。”梁喑数十万的酒喝得惯,几块钱一瓶的啤酒也面不改色,在王昊和几个师侄的轮番劝敬下愣是被灌了好几瓶。
“叔您看昨天的下元节会直播了吗?小师叔带我们去的,他可厉害了。”
梁喑侧头看了沈栖一眼,“嗯,看了。”
王昊:“可惜他没上台,我跟您说,几年前录纪录片的时候好多人给小师叔塞名片问他去不去娱乐圈,要不是当时未成年,肯定有很多人追。”
王昊不知道梁喑身份,但沈栖自己心里清楚,心想:别说了,赶紧闭嘴吧。
梁喑玩着一次性杯子,似笑非笑道:“是么,这么招人喜欢啊。”
沈栖呛了一口。
“我还有点事,先带沈栖走了,今天的饭我请。”梁喑站起身,矜贵自持地略一颔首:“改日我做东,亲自请你们。”
“啊好好好。”
“叔慢走啊,小师叔再见。”
两人刚上车,梁喑的手机就响了。
那头嗓音暴躁不满,沈栖坐在旁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梁喑,你什么意思?你因为一个男人打我儿子,打狗也要看主人吧,你当街打我儿子你这不是打我脸吗?我们也结交这么多年了,你因为一个男人你……”
“楚文原。”梁喑嗓音冰冷,“你儿子造次的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先生。”
楚文原一下卡壳
了,足足愣了十几秒才找回声音:“哈、哈哈,是你家小夫人啊,这肯定是误会、误会。”
“误会?”
楚文原抹着冷汗,暗自在心里咒骂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惹谁不好去惹他。
“不知者不罪,你看你也没公开小夫人身份,一时认错了也有可能,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楚让在你跟前那不就是个小辈儿么对吧,你何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梁喑一下笑了:“楚文原,你儿子没脑子你也没脑子?我不公开是因为不希望他被打扰,不是让你儿子出去随便造谣,你管不好儿子,我可以代劳。这次只是一个小教训,再有下次,我劝你找个好大夫。”
楚文原恼羞成怒:“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他胆大包天冒犯你的人但你知道你那一脚下去要是把他废了,我楚家怎么办?”
“怎么办?你第一天认识我?”
“你也别太目中无人了。”楚文原深吸一口气,磨着牙说:“今天在场的都是平洲几个世家的小孩,你就不怕和整个平洲为敌?”
“为敌是么?”梁喑冷笑一声:“行,从今天开始,你家的狗出现在我面前都算是与我为敌,叫一声我都会算在整个楚家头上。”
“你……”
梁喑直接将电话挂了。
沈栖听得胆战心惊,又心乱如麻。
“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沈栖声音很低,垂着眼有些歉疚:“其实我自己能解决的,您没必要为了我……”
“不是有没有必要。”梁喑打断他,嗓音有着酒后的沙哑,“是我娶了你,保护你就是我的责任,处理你的麻烦也是我的责任。”
沈栖有些发怔,在沈家所有人都觉得他碍眼,是麻烦。
“过来。”
沈栖看着他的手,稍稍挪了挪屁股靠近。
“我乐意你给我添麻烦,不然你还要麻烦谁去?”
梁喑勾住他的腰往自己带了半寸,顺手捏住他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只要你高兴,就是把平洲翻过来我也兜得住。”
沈栖记得他这句话,但并未真正把它放在心上过。
“怕我吗?”
沈栖微怔,他好像没有过这个念头。
他在工作室年纪最小,但其实一直是他在护着整个工作室。
从小因为眼睛被霸凌,他挨过打,也打过人,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别人保护,他能自保,不会任人欺负。
梁喑出现的那一刻,他竟有一种异样的安心,像他十一岁那年,濒临死亡时降临的那个拥抱。
沈栖轻轻摇头。
梁喑喉咙微微动了动,指尖从他手腕一路上移挪到了他的耳垂,轻轻揉了两下。
“那我的谢礼,还能兑现么?”
沈栖耳朵尖抖了抖,两只眼睛不自觉缩颤,引得睫毛也微微颤动。
车内寂静,温度也被平白拔高了几度。
沈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