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都看到了什么,长公主的护卫好像起内讧了。
辛愿和长公主不会有危险吧,她心里担忧,又什么也不敢做,只能透过狭小的门缝盯着守在外面的唐二,提心吊胆地观望下去。
而被她念叨的辛愿此时确实很危险。
因为秦小姐见开门无望,竟从枕下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手。
鲜血如注,剧痛传来,堪堪让她保持住了理智。
辛愿看得心惊胆战,一时间,头脑竟清醒了许多。
可这份清醒维持的时间并不久,不一会儿,她便又觉得全身发烫,如坠火炉。
她不由自主地朝秦小姐走去,好似那坐在床边的人是荒漠中的甘泉一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秦小姐见辛愿朝自己走来,冷冷地执起匕首:“站住,不然我杀了你。”
她眼神凌厉,奈何手腕直发软,差点握不住匕首,就连声音也绵弱无力,听起来没有一丝威慑力,更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辛愿无知无觉地向前,朝着坐在床上的人压去,居高临下,呼吸相闻。
下一瞬,她便感到脖间冰凉又刺痛,那把匕首毫不留情地划破皮肤,染上了热血。
嘶……
痛感拉回了辛愿出走的理智,她忙退后两步。
“你冷静一点,先把匕首放下。”辛愿用力按了按鼻梁,艰难地组织着语句。
这个女人也太狠了。
她捂
着脖子上的伤口,两眼发沉地转过身去,呼出一口浊气。
到底该怎么办?又要忍到几时?
她不想被那杯酒支配,成为别人的棋子,更不想再挨一刀,化作刀下亡魂。
秦小姐攥紧匕首,眸光涣散间又在自己的手上割出一道伤口,强撑起理智道:“你就站在那里,不要过来,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再想办法。”
她不知道那杯酒的药力还要发作到几时,门已被封锁,窗户虽然开着,她却不敢贸然跳出去,也放弃了呼喊。
唐二定然是信不过了,护卫们肯定也都被支开了。
事已至此,外面不知是什么状况,以她眼下的状态,待在房间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毕竟在房间里,她只需面对辛愿一个人。
可面对辛愿一个人就安全了吗?
叮当一声响,她手指无力地颤/抖,匕首落地的一刹那,像某种信号。
那根叫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周遭的空气瞬间升温,像终于撕破云雾的烈日,裹挟着热/浪,肆无忌惮地席卷一切。
空气,呼吸……
辛愿怔怔转身,脚步循着本能朝那唯一能解渴的甘泉走去。
白色的床幔下,女人脸颊潮/红,黛眉轻展,红唇微启,眸中再无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柔情深深,是诱惑万种。
秦小姐唇角微勾,在辛愿来到自己身前时,她伸出双手,微微仰头,主动搂住了对方脖颈。
“辛愿…”
轻轻一声低唤,带着似有如无的笑意,温/柔/撩/人。
辛愿眸光幽深又炙/热,四肢百骸都被这一声轻唤拂过,有如被烈日侵身,晒干了每一寸水分,干燥,荒芜。
怀中的女人就是荒漠中唯一的生机,手指下的肌/肤清凉如水,似罩了一层清甜的水汽,诱人吮吸。
仿佛只要将其含在/唇/间,便能得以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