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浪费她的演技,能做主的根本没来。
辛愿被她的哭嚎声惊醒,神色茫然地望着江肆,过去多久了,那个女人怎么还不来找她算账?
江肆一声不吭地走向郭小伍,攥住她后背的衣服就把人拽了起来。
郭小伍下意识地挣扎道:“你干嘛,快放开本小姐…”
她手脚乱扑,可被江肆稳稳地拎着,怎么都沾不到地。
门外,湘竹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江肆,把人交给我吧。”
郭小伍看到语笑嫣然的湘竹,一下子老实起来:“这位美丽的姐姐,你是来放我走的吗,你真是个大好人。”
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落地直起身子的时候,却不料眼前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侍女竟比江肆的力气还大,直接又把她拎高了一截。
郭小伍:“…”其实她可以自己走的。
“这位美丽的姐姐,我有脚,你快把我放下来,别累着自己。”
湘竹脚步不停,笑道:“不累,我也好久没练功了,正好练练臂力。”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书房。
郭小伍一看到端坐在书桌后的秦慕秋,熟练地带出了哭腔:“殿下饶命啊,草民…”
“把人放下,去门外守着。”不等她说完,秦慕秋便开了口。
“是。”湘竹利落地照做,当即松开了手。
郭小伍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摔到了地上,差点把牙磕掉。
可看着面沉如水的秦慕秋,她连疼都不敢喊,只能委委屈屈
() 地趴在地上。
待湘竹一出门,秦慕秋便问道:“你可愿进宫伺候陛下?”
郭小伍脸上没有一点惊讶,她果然没有料错,长公主就是见她长得国色天香,想送她去伺候小皇帝。
一瞬间,她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有猜中长公主意图的得意,更多的是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无奈。
她想拒绝又不敢,只能含糊道:“草民…臣女听殿下的。”这种时候,显然没有再掩饰身份的必要了。
秦慕秋眼帘微动,看着她道:“你且在公主府暂住几日,事过之后,本宫会命人护送你回襄州。”
看来是不愿进宫了,也是意料之中,或许可以换个人……
郭小伍微讶,长公主真的打算放了自己,不是唬人的吧。
但人都是心存侥幸的,万一呢。
万一能回去,呃,想到回去就要嫁给那个能当自己爷爷的老头,她那一丝侥幸咻地一下飞走了。
郭小伍迟疑了一下,小声道:“不用麻烦殿下,臣女自己回去就成。”
秦慕秋看出她的心思,没有接话,而后稍稍提高音量:“湘竹。”
“奴婢在,殿下有何吩咐。”湘竹闻言走了进来。
“给郭姑娘松绑,带她去偏院歇息,好生招待。”
“奴婢遵命。”湘竹颔首应道。
秦慕秋安排好郭小伍之后,起身朝前院走去。
若是换成辛愿,说不定反而更稳妥些。
想到云国师的虎视眈眈,想到皇帝的行事风格,她觉得可以冒险一试。
来到西厢房外,秦慕秋示意江肆打开房门。
房间里,辛愿被惊醒后就睡不着了,她正寻思着见到那个女人该怎么应对时,门开了。
阳光洒落,满室亮堂。
门前的女人一身绯色宫装,背着光走进来,脸上半明半暗,让人看不真切。
秦慕秋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眼神忍不住在辛愿头上落了落。
这个人的头发……被狗啃了么?
辛愿留意到她的视线,灵机一动,目露茫然地抬了抬头。
秦慕秋回神,转头扫了眼房门,江肆会意,忙把门关上。
秦慕秋这才走近,站在了辛愿身边,冷声问道:“为何不告而别?”
那日,她之所以放松了警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辛愿在说想对她负责时,眼里流露出的认真。
她甚至也真的打算将错就错,纳对方为妾,把人留在公主府。
可结果呢,这个人骗了她!
辛愿面上疑惑更甚,忽而扬眉笑了:“抱歉,你哪位?”
她发型都换了,装个傻没问题吧,兴许能插科打诨蒙混过去,不用再挨巴掌呢。
秦慕秋冷笑一声,嗓音低了下去:“既然傻了,那就不必活着了。”
一听这话,辛愿立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