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撬开你的嘴。”
“一。”
辛愿抿紧嘴,内心挣扎。
“二。”
辛愿嘴角抖了抖,心如死灰。
“三。”
辛愿咬了咬唇,微微一张,又立时闭上。
秦慕秋凝眉,站了起来:“江肆。”
“属下在。”隔着门,江肆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
辛愿紧紧盯着秦慕秋的脸,在对方张口的瞬间,闭上了眼睛。
“我吃。”
她闭着眼睛,面色惨白,仿若要奔赴什么刀山火海一般,绝望地张开了嘴。
秦慕秋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再次弯腰,把那粒金黄色的药/丸喂到了秦愿的嘴中,又亲眼看着辛愿咽下。
随后,她起身,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喝点水,别噎着。”
辛愿“…”我谢谢你全家,你可真体贴。
确定辛愿吃下了药/丸,秦慕秋扬唇笑开:“此药无色无味,世间仅存一瓶解药,就在本宫手中,只要你乖乖听本宫的吩咐,吃完那一瓶解药,毒自然会解。”
她眉目舒展,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似冬日暖阳,灿烂耀眼。
辛愿却觉得浑身发冷,哆哆嗦嗦道:“你骗人,这药明明有桂花的香味儿。”
还是黄色的,才不是无色无味。
秦慕秋眼神极快地闪了一下:“是吗,看来那制毒
之人说得不准,这世上也就只有你知道这药的味道了。”
辛愿一张脸青白交加:“那我可真是荣幸。”
她跟这个女人永远不共戴天!
秦慕秋不再看她,转身朝着外面道:“江肆,去唤湘竹来,为辛姑娘送绑,带她去沐浴更衣。”
话落,她走出门去,回到书房,拿出那个药瓶,倒出一粒金黄色的药/丸。
最后,竟直接送入了口中。
还真是桂花味儿的,秦慕秋无声笑笑,难为柳老太医了。
知晓她不喜药味儿,昨夜给她这瓶药时,竟说这安神丸无色无味。
半个时辰后,湘竹领着辛愿走进了书房。
秦慕秋打眼一看,愣住了。
她的视线太过直白,以至于辛愿被看得不自在。
“不就是剃了个光头吗,没见过出家人啊。”
秦慕秋艰难地移开视线,看向湘竹:“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这人的头上虽然跟被狗啃过的一样,至少还有头发,怎么半个时辰的功夫,头上就寸草不生了。
湘竹努力憋着笑,恭敬答道:“回陛下,是辛姑娘让奴婢帮她剃的,说是这样更安全。”
辛愿跟着点头,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仿佛附和一般:没错,这样才安全。
秦慕秋久久无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抬手按了按鼻梁,遮住脸上的忍俊不禁,放下手,已面色如常。
“走吧。”
马车里,秦慕秋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辛愿的头顶,欲言又止。
辛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有话就直说,别憋坏了。”
吃了毒药,她觉得对谁都无所畏惧了,说不定哪天就是一个死,早死晚死,大家都逃不过变成一抔土,那还怕什么。
发疯算了。
秦慕秋并不介意她朝自己翻白眼的举动,反而觉得她比旁人都要鲜活生动些。
“本宫觉得你不该穿襦裙,倒不如换一身僧服。”
那样看着更顺眼,而不是像现在,不伦不类的。
辛愿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有道理,狗皇帝再想留人,也不会强娶出家人吧,你说,我直接扮成尼姑怎么样。”
秦慕秋蹙眉,语气淡了淡:“进宫后,莫要口无遮拦,不然本宫也保不了你。”
狗皇帝,这人怕是以为自己长了九个脑袋,什么话都敢说。
辛愿叹气:“我又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讲真的,我换身僧服怎么样?”
秦慕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宜再耽搁时间,这样刚刚好。”
时间耽搁得也刚刚好,再久一些,反而不好解释。
辛愿见她不同意,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争取道:“以后都是你晚上睡吗,我们能不能一人一天,或者一人两天…”
“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记下郭昌王庶女郭清舞的生平,而不是跟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