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刀山火海,闯就是了。
江肆默了默,还是不懂,好好的怎么又上战场了?
夜风徐徐,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大道上。
突然,前面传来一道高呼。
“禁军巡街,何人夜行,站住。”
马车被迫停下,公主府的人瞬间被一队铁甲禁军团团围住,人数足足是他们的三倍。
辛愿掀开车帘,没有作声,默默看着事态发展。
“吾乃晋阳长公主府护卫统领,谁敢放肆。”夜空里响彻江肆清朗有力的声音,众护卫拔刀警惕,几名侍女悄悄站得离马车更近了些。
领头的禁军闻言,沉沉道:“晋阳长公主的人?可有凭证?”
江肆此时也认出了来人都是禁军打扮,禁军负责守卫京畿,什么时候干起巡街的活了。
负责城内巡查治安的,不是兵马司吗?
心里有了疑惑,他默默拉高戒备,一手持刀,一手扬了扬公主府令牌。
领头的禁军随意扫了一眼:“天色真黑啊,本官怎么瞧着这令牌是假的呢?”话音一顿,他忽地扬声怒喝,“大胆,尔等竟敢冒充晋阳长公主府的人,还意图持刀拒查,来人啊,全部拿下。”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百多名禁军齐齐动了,快速朝着马车逼近。
江肆再傻也明白了,这伙禁军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什么天黑看不清,这些人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到时候,黑的白的,还不是这些人说
() 了算。
毕竟能在大晚上调动这么多禁军的人,除了那位,就没有别人了。
江肆心中一凛,不再废话,直接杀了上去。
自从先皇驾崩,秦安帝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继承皇位开始,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秦安帝容不下长公主,今夜恐怕就是开端……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辛愿看得心惊,心里直想骂人。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目的吧,还真是引蛇出洞。
只是这蛇的来头未免太大了。
这时,有侍女跳上马车,压低声音道:“辛姑娘,请随我们走。”
辛愿迟疑了一下,没有应声。
这种时候,她哪敢随便跟人走啊,万一是敌人呢。
那侍女略一皱眉,伸手就想把人打晕,却不料,手刀还没落下,她被一股五行的力量震开,整个人都被弹出了马车。
辛愿呆了呆,什么情况!
恍惚中,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低语:暖儿l,此符可护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莫怕。
辛愿登时愣住,什么鬼东西!
这声音……是云国师!
想起秦慕秋之前的话,她隐约猜到了一些,那张消失在她头顶的符箓还真是好东西。
心里有了某种猜测,她大着胆子往外面看了看,就见方才那个侍女似是昏了过去,被另外两名侍女一左一右架起,边打边往后退。
辛愿小心地观望一番,就发现那几名侍女配合默契地朝着战圈外退去,不一会儿l就失去了踪迹。
而以江肆为首的公主府护卫则拼死阻拦着禁军,不让他们靠近马车。
但仔细一看,不难看出公主府的护卫落了下风,毕竟人数差距太大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主意稍定,辛愿一咬牙,直接跳下马车。
混战中,只见她所经之地,凡是想伤她,意图捉拿她的禁军纷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生死不知地倒在地上。
而想护着她的公主府护卫却丝毫不受影响。
江肆看到这种诡异的场景,当机立断道:“退,不必拦着辛姑娘。”
领头的禁军见辛愿是个光头,就知道她是目标,但看着自己的人一靠近辛愿,就被诡异地弹开,他眉目一沉,看来此行是交不了差了。
“退。”
一声令喝,两方人马默契地各自戒备着,慢慢后退。
辛愿心中的猜测被证实,意识到自己真的刀枪不入之后,她一整个狂喜。
见状,她想也不想,撒丫子就往公主府跑。
管他什么情况呢,先回公主府,总是没错的。
跑到半路,她忽地一停。
不对,她为何要自投罗网,现在跑掉,不就彻底逃脱那个女人的掌控了吗。
公主府有什么好回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