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干护卫全部幽禁,再把那身负大功德的人藏在宫里。
事败,他就糊涂了事,敷衍过去。
可没想到,秦慕秋竟只字不提禁军,倒是让他白白准备了那么多说辞。
这场试探与交锋,好像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没有泛起任何水花。
秦慕秋看出秦安帝想装傻糊弄,也不想再白费口舌了。
揭过去也好,这表面的和平能维持一天是一天。
若非必要,她也不想太早与这个皇弟、与母后兵戎相见。
只是不知这和平的假象能维持到几时……
回府后,听到秋月禀报各城门都没有消息,秦慕秋眼神暗了暗。
“都退下吧,本宫乏了。”
秋月一出门,就被湘竹扯住了袖子。
“秋月姐姐,主子怎么说?”
湘竹心里真是又气又悔,她就说殿下该和辛愿一起去京郊别院的,这下好了,出趟门,人又跑了。
早知道,她昨天就该跟着,至少能把人盯住。
江肆和那几个姐妹真不会办事,跟禁军过招算什么,护着人又有什么用,关键是得把人看住啊。
秋月摇摇头:“殿下说她乏了。”
湘竹皱了皱眉:“就没说别的,殿下的表情呢?着急吗?”
秋月一板一眼道:“殿下看着是有些乏了。”
湘竹听得直翻白眼,得,她就不该指望能从这根木头嘴里
问出什么来。
再说辛愿出城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宁愿露宿野外,也不打算再投宿客栈了。
但村镇还是要进的,因为身上没银子啊,总要吃饭。
于是乎,途经第一个镇子的时候,她找了家银号,兑了一百两现银,又买了两身僧服,草帽和拐杖等物,只留十几两碎银子在身上,还剩那两百两银票不到山穷水尽,不能用了。
眼瞅着到了正午,辛愿背着个小包袱,擦干净脸,拄着拐杖朝一家包子铺走去。
“阿弥陀佛,劳烦施主拿两个菜包子。”
说着,她拿出一角碎银子递了过去。
店家原本还以为她是来化缘的,见有银子收,利落地找了十几枚铜钱,眉开眼笑道:“小师傅收好。”
“善哉善哉,不知贫尼可否讨一碗水喝。”辛愿学着在现代一些古装剧里看到的画面,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尼姑。
“好嘞。”店家立时答应,给她打了一碗米汤。
辛愿就站在店门口,把米汤喝完,说了声谢,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走远。
新身份的感觉还不赖,她果然该离开公主府,眼下虽然居无定所,但心里很是轻快,人啊,还是自由些更舒服。
笼中雀,不适合她。
离开镇子,辛愿就找路人问了一下最近的尼姑庵在哪里。
她一天一夜都没睡了,现在困得厉害,有了这一身装扮,当然要物尽其用,好好地去尼姑庵里睡一觉。
镇子附近的这处尼姑庵名叫昙花庵,占地很小,只有公主府的一个偏院大,看起来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香火也不旺盛。
庵里除了一个老师太,就只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尼姑。
两人都很和善,见辛愿是尼姑打扮,又是来投宿的,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下来。
“贫尼法号惠昙,这是惠鸢,她是我收留的孤女,法师若是饿了就跟她说,这孩子很是乖巧。”惠昙师太把辛愿领到一间厢房外,双手合十道。
辛愿忙也双手合十:“贫尼法号无愿,有劳惠昙师太和惠鸢小师父了。”
惠昙师太点点头,转身离去。
名叫惠鸢的小尼姑好奇地看了辛愿几眼,小跑着跟上了惠昙师太的脚步。
辛愿目送她们片刻,关上房门轻轻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找到落脚的地方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放下东西,简单洗漱一番,她便躺到了床上,几乎是沾床即睡。
朦胧间,耳边响起急促又压抑的呼吸声。
辛愿心中一警,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女人一袭绯色轻纱里衣,黛眉微蹙,含情眼似柔带雾,脸颊轻红,正静静望着她。
辛愿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慕秋,忍不住冷笑一声:“长公主殿下真是闲,大白天的还没睡醒。”
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等着她呢。
秦慕秋眸光一闪,眼底雾气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