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平时才戴着假发。”
车夫消化了一下,到辛愿在客栈里点的那些荤菜,不由懂了,可不是方便吗。
若是顶着个光头吃大鱼大肉,免不了会引人注目。
但是……
这师徒俩是真的还俗了,还是忍不住口腹之欲破戒了呢?
车夫在心里八卦了一下,识趣没有问什么。
“原来如此,还以为你会变戏法呢,哈哈哈。”
辛愿也跟着笑了笑,才道:“师傅,劳烦先带找一家医馆。”
“好嘞。”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一家医馆。
辛愿牵着小惠鸢下了马车,走进门时,脚步一顿,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湘竹。
“你在面守着,跟师傅一起看马车,不用跟来。”
湘竹动了动嘴角,说自己的手也需要看一看,但到用过上好的金疮药,都已结痂的伤口,默默停下脚步。
算了,不跟着就不跟着,对辛愿有没有生病也不关心。
医馆里,辛愿进门后便走到坐堂的大夫那里。
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老者看了眼辛愿的面色,照常问道:“姑娘可是为自己诊病,哪里不舒服?”
辛愿了道:“最近夜里多梦,且还频繁做同一个梦,劳烦大夫看一下是什么问题。”
老者又瞧了一眼的面色,伸出手去:“先诊脉吧。”
诊脉后,老者皱了
皱眉,看得辛愿心头一跳。
老者沉思片刻,才展眉道:“姑娘脉象平稳,并无不妥之处,许是遇到了什么烦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吃几副安神的药调养几日便可。”
“当真?没中毒吗?”
“老朽从医几十载,从未诊错过。”老者这么说着,出于谨慎,又望闻问切了一遍,“姑娘身体康健,绝无中毒之兆。”
辛愿愣了愣,怎么会没中毒……
到什么,拿出那个小瓷瓶:“大夫,请您看一下,这是什么药?”
“此药做得精巧,最适合忧思多梦的女子,用以安神静气助眠,看来这安神的药方不需要给姑娘开了。”
“多谢大夫。”辛愿放下诊金,神思不属出了门。
“师父,你怎么了?”
马车上,小惠鸢见辛愿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担心问道。
辛愿回神,勉强笑笑:“无。”
随后,便让车夫又换了两家医馆,在得到几乎一模一样的答案后,辛愿忽嗤笑一声。
真是个绝世大傻子!
“师父…”小惠鸢不安握住的手,师父看起来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虽然笑着,但却不是开心笑。
辛愿摸了摸小惠鸢的发顶,逐渐平静下来:“没,走吧。”
上了马车,便闭目养神,脑子里全是几个大夫的话。
“你身体无碍…”
“你并没有中毒…”
“这药所用的药材搭配起来只有安神助眠之用…”
好大一个坑啊,把忽悠得死死的。
怪不得……
桂花味的毒/药,世间仅剩一瓶解药,秦慕秋却自愿让给。
这么厉害的毒/药,只是多喝几碗水就能延缓毒发。
辛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原以为秦慕秋愿意给解药,是为了表示出平共处的诚意,结果呢。
自己被人玩弄于股掌还不自知,还坚守什么底线,还对那个女人于心不忍。
“太可笑了。”辛愿喃喃一声,真可笑。
接下来三天,辛愿跟变了个人一样,少言寡语,没有再跟车夫闲聊。
小惠鸢看出心情不佳,便也安安静静,没有打扰平复自己的心情。
湘竹看出了辛愿的不对劲,暗中让冯角去那几家医馆打听了一下,却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湘竹不由更奇怪了,难道这位辛姑娘身患症了?
看着不像啊。
尤其是今天,辛愿的精气神尤其好,就跟养精蓄锐已久,马上就要上战场的将军一样,眼神都比平常凌厉。
难道是因为明日就能到百钺的京城了,兴奋的?
湘竹心不在焉猜测着,天很快就黑了。
一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来。
奇怪的是,辛愿竟然破天荒头一回,没有跟小惠鸢住在一起。
师徒两个的房间相邻,辛愿安顿好小惠鸢,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