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长公主殿下不仅人美,智计也过人,狠起来更是吓人。
不然就凭西岛那么一个小岛国,怎么也不会逼得百钺交粮。
见唐槿一提起秦慕秋便心有余悸的样子,辛愿好奇道:“你们当初是怎么跟她交手的?”
感觉两位老乡在秦慕秋手上吃了大亏,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从百钺筹到的粮。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唐槿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西岛虽然地方小,野心却很大,历史上曾多次侵犯百钺的领土,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也足够让人膈应,关键他们最擅长海上作战,百钺出兵追缴数次都没捞着便宜……”
秦慕秋来借粮那次,手里捏住了百钺一个郡王和一个知府的通敌文书,以此为借口出兵就算了,还心机颇深地绕到了南境海岸,不仅打了百钺一个措手不及,还抱着跟沿岸百姓同归于尽的决心,逼百钺在一天内交粮。
唐槿越讲越气:“要不是那个叛国的知府暗中广开方便之门,我们也不至于毫无准备,不然就算她再多带一倍的人来,百钺也不带怕的。”
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调兵了,要么舍弃沿岸上万名百姓的性命,要么在一日内屈辱交粮。
唐槿和丘凉果断选择了后者。
因为她们都深知女皇的为人,比起朝廷的颜面,上万名百姓的性命最重要。
辛愿听完,心情不免有些复杂,因为她比唐槿更知道西岛
在天灾过后所面临的绝境,所以秦慕秋只能事成,不能事败,否则西岛必将饿殍满地,甚至于朝堂倾覆。
那个女人阴谋阳谋一起算,一开始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说她可恨不可恨,所以你可要当心了,那个女人不好对付。”唐槿气呼呼地拍了一下桌子。
辛愿回神,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站在百钺的立场,秦慕秋无疑是可恨的,但站在西岛的立场,秦慕秋又是可敬可歌可颂的。
她给百钺朝廷画上了一笔屈辱,却给西岛数万百姓带去了救命之粮。
功过与否,立场不同,评价自然是两极。
唐槿呼出一口浊气:“不提那憋屈儿了,你来了就好了,以后我喝酒都多了个酒搭子,你是不知道丘凉有多过分,只要她家祭酒大人一个‘不’字,她分分钟就抛下我这个老乡不管,等会儿你可要陪我好好喝一场,咱们不醉不归。”
辛愿笑笑应了下来,结果只是一个下楼接小惠鸢的功夫,回来就见唐槿急匆匆地往外跑,那速度比丘凉离开时还快。
“辛愿,我家娘子传话来,今天下衙早,她想去秦家酒阁坐坐,我就不陪你了,咱们明日再不醉不归。”
辛愿无语,真是铁打的娘子,流水的老乡。
她真是服了,这狗粮撒的,真是一点不给人留活路。
“师父?”小惠鸢扯了扯辛愿的袖子,“你看那是湘竹姐姐吗。”
辛愿正望着唐槿的背影在心里吐槽,听到小惠鸢的话,不由看了过去。
就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押着湘竹和冯角朝外面走去。
湘竹和冯角对视一眼,便各自收回视线。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姑娘也是暗卫,应该知道暗卫办事不容有失,还请不要让我等为难。”为首的侍卫一开口便表明了身份。
湘竹愣住,这些人竟然是百钺的暗卫!
怪不得一招就能把她制服,不是,百钺的暗卫这么厉害的吗?
就算她这些年在武艺上有些懈怠,也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啊、
不过,知道了对方是百钺的暗卫,湘竹倒是不慌了,两国之间虽然不和睦,但百钺自持大朝,一贯以礼仪相待,最多把她送回西岛去,大不了改头换面再来一回。
辛愿只淡淡扫了一眼,便牵着小惠鸢的手转过身去。
三楼的雅间很是宽敞,不仅有书房,里间还摆了两张床。
午饭后,辛愿觉得疲惫,便打算先睡一觉,这三天应该都能睡个安稳觉。
出乎意料的是,她刚合眼不久就做起了那个梦。
秦慕秋静静坐在床边,左手腕上绑着白色纱布,纱布下似缠着直木板一样用来固定的东西。
面色苍白,透着一股子羸弱。
一睁眼就看到这样的秦慕秋,辛愿先是一愣,而后心底升起歉意:“伤得严重吗?”
秦慕秋闻言,缓缓道:“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