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丘凉她也不是防你,就是行事谨慎惯了。”唐槿说着,起身往外走,“我去叫些酒菜来。”
辛愿笑着,在唐槿走出门后,嘴边的笑意才慢慢隐去。
到底是相识太短,哪怕是老乡,彼此也不敢交付太多信任。
唐槿今日能跟她说这些话,焉知不是丘凉授意的呢。
不然,唐槿还能明知不可说,而不顾丘凉阻止,也要说给她听吗。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哪怕不是丘凉授意,唐槿也是掂量着这些话能说,该说,甚至于就是丘凉想借唐槿的口来试探她的立场。
辛愿不是傻子,同样的,她也不认为唐槿就真的是心无城府之人。
尤其丘凉还是朝廷重臣……
两位老乡或许真的没有恶意,也没有害人之心,但多多少少,对辛愿是防着些的。
就像唐槿说的,纵使她们是老乡,也有可能会做不同的选择。
很快,有人敲门,送了酒菜进来。
唐槿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壶酒。
“这可是我珍藏的果酒,荔枝味的,快来尝尝。”
说完,她赶忙倒满两杯酒,目露期待地看着辛愿。
辛愿仔细品尝了一下,赞赏道:“口感绵润,味道清爽,好酒。”
唐槿不由笑开:“而且度数还低,多喝两杯也不会醉,今天我们喝个痛快。”
几l杯酒下肚,辛愿想起湘竹,开口道:“对了,那个半路跑了的西岛人以后就跟着我了,还要你帮
() 忙跟丘凉说一声,不必再赶她走了。”
“好,这事儿包我身上。”唐槿爽朗一笑,状似随意道,“丘凉的话,你跟那位长公主提了吗?”
辛愿淡笑道:“提了,公主殿下也有意与百钺合作,过些日子应该就有结果了吧。”
关于秦慕秋和秦安帝之间的争端,她没有再提。
她不希望两国起战争,但也不愿看到百钺借由她提供的消息乘虚而入,吞并西岛。
话又说了回来,她也不想参与过多,因而改变历史走向。
既如此,那就让身居高位的人去各凭本事吧,她只是个打酱油的,无足轻重。
唐槿记下来,没有问为什么要过些日子才有结果。
她面上没显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都是老乡,还出自同一家孤儿院,本应跟家人一样,可因为种种原因,她们却不能以诚相待,甚至还要相互试探,真是糟心。
她今晚就再劝劝丘凉,小老乡看起来不像拎不清的人,她们三人或许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万一有万全之计呢。
傍晚,唐槿目送辛愿离去,便命人换上一桌酒菜,这几l日事多,丘凉晚些时候应该会来一趟。
另一边,辛愿一路回到自己的新家,站在门外看了眼上面的‘辛宅’二字,才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小惠鸢的声音。
“惠鸢,是师父。”辛愿吐出一口酒气,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小惠鸢确认是辛愿的声音,才打开门锁:“师父,你回来啦。”
“嗯。”辛愿伸手摸了摸小惠鸢的发顶,回头看向湘竹,“这是湘竹姐姐,你应该都认识了,以后她就是我们的管家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小惠鸢点点头,甜甜地喊了声:“湘竹姐姐。”
湘竹忍不住笑开:“哎,惠鸢真乖,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但今日的衣服还没洗,有劳湘竹姐姐了。”小惠鸢脆声道,牵着辛愿的手就往回走。
湘竹:“…”
乖个鬼,真是徒弟随师父,张口就给她安排活干。
辛愿脸上始终挂着淡笑,跟着小惠鸢回了房。
“师父你看,这是我今天新学的诗,我已经能默写啦……”
师徒两个说着话,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辛愿才回房梳洗,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也丢给了湘竹。
湘竹嘴角一抽,认命的又洗了起来。
明日天一亮,她就去请人,找个厨娘,再找个洗衣做杂物的,她以后就只负责跟着辛愿。
夜深,辛愿躺倒之后,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因为喝多了酒,脑子难免有点昏沉,就没想起来。
次日清晨,她早早送小惠鸢去了学堂,回来后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到醒来,已经是临近正午了。
外面隐约有些热闹,辛愿推门出